谢蕴微愣:“……好像是十七,你问这个干嘛?”
段禹瞳孔微微收缩,没理他直接走了。
谢蕴满头雾水,小声嘟囔了句奇奇怪怪,面上又挂上笑容,进院子寻自己妻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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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谢鄞年将闻谖几人带去了自己院子。
二度踏进这间屋子,闻谖内心是异常复杂的,可架不住其他人一副就要在这里开会的架势,此处点名段越。
“你不跟着你爹回去,来这儿干嘛?”闻谖奇怪的问。
“是啊,段越哥你怎么没跟着段伯伯一起?”
唐宋元懒懒散散地趴在桌上。
段越冷冷的瞥他,说道:“按行程来说,唐家主和夫人今晚就能到这里,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没在练习灵术,你等着被打吧。”
唐宋元:“!!”
妖怪!
谁让你说这件事的!
“我是来和你们商量尸傀一事的,尸傀之乱不久便会席卷九州,”段越望向谢鄞年,面色冷峻平静,“天师大会开到最后,其结果必定是全数人下山平乱。除尸傀是其次,找到黑袍才是首要。”
“而现在,见过黑袍的只有你们,在加上他。”
段越眼神扫向闻谖,还有正在陪闻一白玩的沈千睿。
闻谖撩了撩眼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道:“重要的不是见过黑袍,而是他是谁。”
戴着面具谁知道他长什么样啊。
谢鄞年瞥她一眼,淡声道:“纸傀之术只有谢家人能用,多半是谢家人。”
“而且黑袍对你敌意很大,当时还想召集尸傀围杀,很可能是和你有矛盾,”闻谖琢磨了片刻,“也可能是因为不满守塔人。”
当时他张口闭口就是守塔人的能耐,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恃才傲物。
或许他曾想当守塔人也不一定。
谢鄞年眉梢微不可见的扬了一下,平静的发出了个单音节:“哦。”
闻谖觉得他想说的可能是这人算哪根葱。
她心里有些感慨:谢语高级学者,闻谖是也。
段越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理所当然地将视线落到了沈千睿身上,眼睛微微眯起来,问道:“你呢?”
沈千睿被吓得哆哆嗦嗦,捏着小团子脸的手也飞快收了回去。
“之、之前我已经都说过了,我没有见过黑袍,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沈千睿咽了咽口水,颇为紧张的看着他。
闻一白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又仰头看向段越,黑润的眸子煞有其事的眨了眨。
段越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满满的疑惑。
半晌,他勾了勾手指。
闻一白弯着眸子笑起来,立马扔下沈千睿小跑过去,甜甜的喊:“段哥哥。”
段越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脸色稍缓:“乖。”
“……”
闻谖暗自翻了个白眼,啧了声,往杯里倒了杯水,指尖沾水,在桌上画了两个圈,而后用力点了点。
身体微微向后仰,语气不疾不徐地。
“退一万步讲,黑袍确实是谢家人,他不仅偷学了尸傀禁术,还四处拿活人炼傀。就算他有滔天本事,那些数以万计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他一个人找来的。”
谢鄞年不禁侧眸。
段越几人的目光也全都看了过去。
闻谖用手指在其中一个圈上点了一下,抬眸,沉声道:“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