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笼打哈欠的动作顿了顿,半睁的猫眼闪过一抹明亮,轻轻点头:“好啊。”这边的投手也要暴走了啊。
“你能够答应,无比感谢!”日野双手撑在膝盖上,深深低下头颅高声道谢。
“哦。”花笼应了一声。
“切!运气好的家伙!黑泽教练!下次我也要和花笼君在比赛里合作!听到没有啊!”另一位一年级投手西园寺冷哼,跑去骚扰教练。
“你先放开我的衣领,不要再摇晃了。”看着球场的黑泽教练淡定说道。
那边,花笼和日野的谈话还在继续。
日野抬头,热切盯着花笼:“第二,请让关学野拿下三分吧!”
花笼打哈欠的动作再次顿了顿,小牧猛然转头盯着日野的后脑勺,表情恐怖的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剖开眼前的球状物体。众人目瞪口呆望着日野,整个休息区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日野武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牧呵斥。
“是的!我知道!前辈也没猜错,我就是想让花笼君和大家放水!”日野笑容满脸,情绪异常高涨。
小牧面无表情:“我看你是疯了吧!花笼,你来翻译一下这个笨蛋投手的话。”
“哦。”花笼半睁的猫眼注视着球场,慢悠悠打个哈欠,“目前是第八局上半局,轮到我方进攻,垒上无人,二人出局的情况,二阶堂君的曲球没那么容易攻略,安齐前辈(二棒)被送出局的可能性很高。”
“这样一来,第九局上半局,轮到我方攻击时,打者是从仲田前辈(三棒)开始打击,接着是小牧前辈你(四棒)、井口前辈(五棒)、三宅君(六棒),经过四个棒次才到日野君的七棒。日野君担心这四个棒次中有三人会被二阶堂君送出局,那么,这场比赛我方的打击到此为止,日野君便不能再一次打击二阶堂君的投球。”
花笼连续打了两个哈欠:“所以,只要让关学野拿下三分形成平局,这场比赛就可以继续下去,可以百分百保证日野君以打者的身份与投手二阶堂再次对决。”
“是的!不愧是花笼君!和我天生一对的捕手!(西园寺和竹本:呸!是我的捕手!)刚才轻易被二阶堂送出局的‘恩情’,我可等不了下次比赛再还给他!就是这场比赛!我要十倍奉还!”日野说着说着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三宅无语至极。他好像被看低了啊,他的打击可不弱!
“……”仲田、小牧、井口静默。换句话说,日野君是担心他们打击实力不够被二阶堂解决掉?呵呵,这个混蛋投手居然看不起他们!他还记得他们是前辈吗!
“怎么样?花笼君,我的计划、前辈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不要揉我头发啊!快放开我的脖子!疼疼疼!”日野怂恿花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仲田、小牧和井口三人围住,拉走,拖到角落里强行“□□”一番。
花笼一个眼神都没给闹成一团的几人,专注看着比赛的情况。
暴走状态的二阶堂君投出的曲球质量挺高,没有时间适应期,一般打者很难打出去。安齐前辈被送出局的概率很高。
“花笼君。”捕手丸山坐在花笼右边。
“嗯。”花笼打哈欠。
“你要答应日野君的第二个请求吗?”丸山问道。
“喂喂喂!丸山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还想纵容没脑子的野兽日野乱来吗?再说了,要放水刚好到让关学野得到三分怎么可能做得到!”西园寺撇嘴,一屁股坐在花笼的左边。
“做得到。”丸山沉声。
“哈?丸山前辈你在说什么啊?”西园寺不解,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了花笼,依旧是满脑子问号,“你说是花笼君做得到?”
“是的!如果是花笼君想做,一定做得到!”丸山斩钉截铁说道。
西园寺眨眨眼,看了看打着哈欠望着球场、似乎没注意他们谈话的花笼,又看向眼睛发光盯着花笼的丸山,声音里透露着迟疑重复问道:“丸山前辈,你的意思是花笼君可以做到,让我们恰好放水三分?”
“是的!”丸山秒答,语气无比坚定!
“……”西园寺怀疑对方脑袋坏了,投以怀疑的小眼神。
丸山不在意,只看着花笼语气兴奋道:“花笼君,你准备怎么做?”
“放水不可以。”花笼回答。
“那是要拒绝日野君吗?”丸山遗憾。
“日野君只是想以打者的身份再次和二阶堂君对决,不一定需要让关学野三分,可以换一个方法。”花笼一脸平静说道。
“什么方法!”头发乱成鸟窝、部服被扯得歪歪斜斜的日野突然冒出来,表情急切,眼神激动。
花笼脑袋往右边一侧,避开突然从身后伸出来的脑袋,一手挡在唇前打哈欠,一手推开日野的脸,收回投在球场上的视线,半睁猫眼望向日野,接着依次看向仲田、小牧、井口和三宅,眼底淌出点清澈的笑意。
……
“出局!三出局!攻守交换!”主裁判判定。
上垒失败的青野二棒安齐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灰尘,走回本垒去捡起球棒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准备上场的队友们:“诶,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的表情好奇怪。”
“没事。”日野拍拍安齐的肩膀,用充满怜悯的视线注视对方,语气古怪,“前辈,好事下次也会轮到你的,加油。”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的表情让人很不爽!”
“接下来交给我吧,我上场了!”
“喂!话还没说清楚!而且我也要上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