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知行都没见过比江放还能忍的女人,竟然都不撒娇示弱,没办法,他只好体谅一下她好强坚韧的性格。
江放原以为惠知行吹一下就过去了,却没想到惠知行慢慢悠悠吹不完了,大有要将所有伤口都吹一遍的架势。
她只好赶紧出声道:“继续处理伤口吧。”
惠知行看着江放无情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用生理盐水给她继续冲洗伤口。
冲完后,他又给她吹,江放又催他。
惠知行突然发现了乐趣,这次没听江放的,慢慢悠悠地仍继续往她伤口上吹气。
暖暖的热气轻轻地拂过伤口,撩起一阵痒意,仿佛痒到了心里,江放没忍住,转身回头看着惠知行怒斥道:“不要再吹了。”
江放以为自己很凶,却不知道她此刻嫣红的脸色将她的话语衬得只像是情人间的娇嗔。
惠知行觉得口干舌燥得更厉害了。
江放与惠知行对视一眼,就忙转过了头,惠知行也不再逗弄她了,老老实实地用碘伏给她消了毒。
只是,到了最后一步包扎伤口时他犯了难。
有些伤口有些在吊带和内衣肩带下,刚刚清洗伤口时可以将带子稍稍拨弄了一下,可如今要包扎了
江放察觉到身后的惠知行没有动,问道:“怎么不包扎?”
惠知行难得顿了一下说道:“要想把伤口都包住,纱布得从衣服里穿过才行,而且得绕过胸前”
惠知行说着说着声音就降了下去,后面的话不需要说完,江放便已经明白了。
她顿了片刻道:“让彭措的妈妈来帮我包扎。”
刚刚就应该让彭措的妈妈帮她清洗伤口才对,都怪她,把这件事忘了。
惠知行虽然很想亲自给江放包扎伤口,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出了帐篷叫了彭措的母亲进去。
一会儿后两人一起出来了,江放没再多待,就告辞离开了。
江放要背包,惠知行没让,她背上还有伤呢,怎么能让她背?
江放没有犟,只是低头说道:“包里有我的一件衣服,你如果要拿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帮你拿。”
“衣服?”惠知行转头看着江放问道。
什么衣服?
江放的衣服不是都在她身上穿着呢吗?
可是,江放只低着头走路,没回答惠知行。
但惠知行还是想到了。
刚刚给江放清洗伤口时将吊带弄湿了,她把吊带脱了下来很有可能。
而包扎伤口需要将纱布绕过胸前,为了让伤口不被勒到,她很有可能将
不能再想了,惠知行眼神飘忽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朝江放身上看去,至少,从外面看不出江放到底是不是真空状态。
说着让自己不要再想了,却还是忍不住想,惠知行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以前总说杜廷深是老色丕,如今发现,他好像也不遑多让。
竟然能脑补出这么多东西。
以前跟他那些女朋友在一起时也没见他想那么多啊,完了,他一定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名为江放的毒。
江放和惠知行到达寺庙时已经是下午了,寺庙那边倒是没有受到地震太大的影响,只是年久失修的几处房屋有了些裂缝。
到了之后,江放跟喇嘛说明了仁央奶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