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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毒

众人分别之际,那个叫冯元开的小警察特意向白杰要了签名,愣是将高迪气个半死。基佬金则问了高迪关于解剖尸体不处理的事情,高迪表示回去一定会狠狠地处分那两个负责解剖的法医,让他放心。

在回村里的路上,蔡信从基佬金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晕倒之后的事。原来同伴们早就知道他被白脸婆抓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一直利用他身上的定位器悄悄地跟在后面,这才找到了幕后黑手的藏身之处。

至于高迪这帮警察,则是在蔡信被送入洞房之后才到达村里的。他们此行的目的与探险社相同,于是双方很快便达成了一致的协定。再说白杰,他则是趁诸葛煜去倒茶的一会儿功夫,从其办公室的窗户跑路的,若非他及时赶到,众人这一次还真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

回到村里,为了不耽误明天的课程,蔡信等人便打算连夜赶往学校,便急匆匆地与村民告了别。令人无语的是,那与蔡信“结婚”的小伙子竟乞求蔡信留下来做他的老婆,说什么已经拜过堂,那就算是合法夫妻了,硬是吓得蔡信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拎着他的包就往车里钻。

本来后排坐蔡信和基佬金两人就已经够挤了,现在又加了个白杰,那挤得三人是真心难受。奈何没有办法,白杰是骑一辆破摩托车赶来的,为了躲避高速交警的围捕,中途被他骑爆了胎。为了不迟到而被社团罚款,其只好御剑飞行,按着卢旦发给他的定位找到了众人,飞行过程让他折损了不少的能量,又加上和初代脸婆的化身干了一架,所以现在也是累得够呛,根本不可能再施展御剑回去了。

当然,如若换卢旦坐到后边来或许会好受一点,可白杰非要坐后排,说什么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新娘子”,要好生端详一番。

就这样,蔡信便自然而然地被挤在了基佬金和白杰的中间,让这两人给“调戏”了一路。

大约凌晨三点钟,车子才回到学校。也幸好是在凌晨,不然要是让学院的人看到蔡信打扮成这样,明天的他绝对会是《校园日报》的头条新闻,百分之三百可以把八大校花的一些绯闻给压过去。

分别之时,林玉仪突然开口问道:“阿信,你没事吧?”

蔡信一脸懵逼,答道:“没,没事儿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基佬金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叹道:“不对啊,你大爷的把一只玉翠级别的僵尸都给吸干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人也都纷纷朝着蔡信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蔡信这才想起先前的事,懵懂地答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一只老僵尸给吸死嘛,然后就想着必须吸回来喽,可能是我的肺活量比较大,就把她给先吸干了!”说完,蔡信挠了挠头,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实在是牵强附会。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难受吗?”柳惠莹亲切地问道。

“没,没有啊,你们不用担心我啦!”蔡信毫不犹豫地回答,心跳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信哥,那僵尸是个什么味呀,好吃不?”卢旦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若非他不是一个调皮的小屁孩,蔡信非得抽他一耳刮子不可,三番五次揭他的伤疤,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又贱,怎能不让他抓狂。没办法,出于礼貌,蔡信还是老实作答道:“跟吃屎一样,你想尝尝?来,嘴巴张开,我吐给你!”

“我丢!难怪你嘴巴那么臭,快闪开!”白杰扇了扇鼻子,嫌弃道。

“嫌本大爷臭,你丫的怎么在车上非要挨我坐呢?”蔡信瞪了他一眼,恼火道。

“哇呜!总之没事就好,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本女侠要困死了。”苏沫末打着哈欠,宣布了解散。

和同伴分别之后,蔡信和基佬金一起翻铁栅栏回到了寝室,被吵醒的寝室管理员大妈将他们两个臭骂了一顿,说什么回来得那么晚,还打扮成这副模样,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啦,民族之悲哀啊云云云云。早就已经被诸葛煜打击惯了的蔡信,对于这种程度的“挠痒痒”自然是完全免疫的。开了门,也不做什么卫生,二人倒头便入了梦乡。

早上六点,学院早起的铃声准时宣告蔡信“老油条”式的校园生活又开始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蔡信参加完每周一的升旗仪式,又混完了枯燥乏味的上下午两门课程,直到晚上九点左右,令他痛不欲生的事情才发生了。

此时的他,正满心期待着晚自习的结束,一阵腹痛却是突如其来。顿时,蔡信只感觉似乎有无数虫蚁正在疯狂撕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疼得他浑身大汗,捧腹满地打滚,没过多久,便不醒人事了。

当其再次醒来,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社稷大学那三只展翅腾飞的天鹅标志,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学院医疗室的病床上。身旁,基佬金正趴睡在床边,口水流了一胳膊。

此时,蔡信就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四肢乏力,肚子虽说已然不痛,但却是饥肠辘辘。他尝试着用手推醒基佬金,奈何使不上一丁点气力,甚至就连说话都极其困难。正当他深感绝望之时,一道娇弱的女童音蓦然响起:“嗨!你醒啦?”

循着声音,蔡信将眼珠子往右挪了挪,只见一个约莫十多岁的小女孩正面带微笑站在他的身旁。其套着一身白大褂,左手拿着针筒及一个文件夹,右手手腕缠着一根医用橡皮筋,显得极其的成熟干练。淡蓝色的齐肩短发自然而然地披散着,一双柔和单纯的绿色瞳孔,娇弱可欺的小个子,又无不彰显着她的可爱和善。

蔡信有心回答,无奈发不出任何声响,只得干瞪眼。见状,女童笑道:“别急,你现在还很虚弱呢。我叫乔文,是社稷大学医学系的教授,你的胃里有大量的尸毒,好在抢救及时,帮你洗了胃,消了毒,不然你就嗝屁了,现在帮你打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让你慢慢恢复正常的身体机能,你要多注意休息哟。”

粘好胶带,乔文又说道:“好啦,待会儿我的学生会来代替我照顾你哒,我先撤了,你好好休息。”其柔和稚嫩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同情与安慰,望着她的背影,蔡信心中也是升腾起了感激之情。

不多时,病房的门再次开启,一道倩影轻声而进。只见其身穿一件纯白的护士制服,头扎简易的单马尾,手上端着一盘整洁的医用器具,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纯脱俗,平易近人,与平日里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来到蔡信床边,林玉仪没有说话,带着一股清香,她伸出了秀手,缓缓放到他的额头上,丝丝凉意立即传入蔡信的心头。接着,林玉仪又将手放在蔡信右手的脉搏处,随即,肃穆的神情便放松了下来。做完这些,她便在旁边的一个病床上坐了下来,眼睛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蔡信的第一瓶药水滴完了,林玉仪给他换上新的。此时,蔡信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不少,有心跟她道谢,屌丝的属性又导致他不好意思开口。结果,反倒是林玉仪先开了口:“昨天,谢谢你。”

蔡信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当下只感觉自己脸部发热,耳根发烫。要知道,他这根老油条极少跟异性接触,这一接触便是一个校花向他道谢,搞得他顿时内分泌失调,身体机能紊乱了起来。

害羞归害羞,总得说点什么答复她而不让大家尴尬吧。当下,蔡信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怪不好意思的,作为队友,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也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大家么?”

此话一出,性格清冷孤僻的“知性女神”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手遮面,含蓄而动人。不多时,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着淡定,小声嘀咕道:“阿信,你真的变了好多。”

蔡信不解地问道:“有吗?我不一直是老油条一根么?”

林玉仪愣了一下,突然扯开话题道:“你的毒为何今天才发作呢?”

见她莫名其妙扯开话题,本以为会得到些许称赞的蔡信有些失落。对于她的问题,蔡信倒是不曾想过,更不知道原因,便悻悻道:“额,这个我也母鸡呀!”

毫无征兆地,林玉仪猛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门,随后,竟要扶着蔡信坐起来。

见她这一系列怪异的举动,蔡信不由地一惊。他不明白,自己不就开个玩笑说了一句方言嘛,又不是啥脏话,该不至于要挨揍吧。

“阿信,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不要说话,只须看我眼色行事。”简单交代了一句,又整理了一下蔡信正在打点滴的手以及他的被褥,林玉仪脱了鞋,便靠在蔡信的身旁与他并排坐好了。

蔡信见她手忙脚乱的一通操作,又紧挨着自己而坐,也是彻底被搞懵圈了,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不多时,感觉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一大半,蔡信心里不由地暗骂道:“我去你丫的蛋蛋,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在搞我,空调开那么低,做人肉冰棍么。”

就在这时,一团深蓝色的烟雾突然从门缝缓缓飘入,好歹也是见过鬼物的人了,当下,蔡信张大了嘴巴就要大喊大叫起来。

见状,坐他旁边的林玉仪当机立断,揪了一把他的大腿肉,疼痛使得蔡信想起了刚才林玉仪交代给自己的话,急忙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蔡信往下瞄了一眼,这才发现林玉仪的一只手正和自己的下半身一起,被床褥完美地遮盖着,想来也是为了方便提醒自己,所以他也没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