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蕖温柔的笑意如芙蕖新开一般,心中却十分不喜这个冯婧妍,她细挑着的眉眼怎么瞧着都让人不顺眼:“谢冯昭训吉言,本宫认为子嗣皆是缘分,不宜强求!”
冯婧妍娇笑着回话:“子嗣当然是天降的缘分,娘娘何不也亲自挂一面旗,以求早日为陛下诞育皇子呢!”
顾沛蕖看了看这高耸的梯子,着实有些高,便不予行此事,况且自己尚未承宠求哪门子皇嗣啊!
宇文焕卿清冷的眼眸扫过冯婧妍,心中暗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冯婧妍见顾沛蕖对自己的提议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觉有些急切:“娘娘,皇上那么宠爱你,日日留宿芷兰宫。您连祈福这样祥瑞的好事儿都不肯做,岂不是寒了陛下的心!”
顾沛蕖见郦代真、上官映波也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眼中都流露出嫉妒与审视的目光。此时她为了自己与宇文焕卿的颜面,也应该挂上去一面旗幡。
她望了望空中飘着的旗,便从郦代真的手上拿过一条红色的风马旗。
她翻看着手中的风马旗,只见旗上两边用金线绣着莲花,只是这莲花与萧贵妃书中所记述的吐蕃佛教的莲花样式并不一样,反而是中原佛教的莲花样式。
她一时疑惑便将郦代真手中另外两条其他颜色风马旗拿了过来,似随口一问:“郦良侍,不同的颜色可有不同寓意?”
郦代真见顾沛蕖博学多闻,自己倒是有些局促:“嫔妾疏忽了,娘娘应该挂这条青幡,这个象征着后裔绵长!娘娘刚才拿得那条红色的,象征是永兴旺!”
“郦良侍好手艺,竟然将此旗幡绣得如此玄妙,这么多条绣下来费了不少功夫吧!”
郦代真盈盈道:“谢娘娘体恤,若是嫔妾一个人绣,那怕是绣不完的。冯娘娘帮助嫔妾绣了一些时日,昨日差人给我送过来的!”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说了这么多句无关紧要的话,觉得奇怪,便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旗子,简严因一时好奇也跟了过来。
宇文焕卿两厢对比地看了一看,眼中亦闪过一丝疑惑。
他拉住顾沛蕖,一脸讪笑地小声说:“朕与爱妃能否有子嗣根本不在于你是否去挂这面旗子,你既然心知肚明何必拘泥于这个颜面呢!苒苒,你要慎重哦!”
说完便把红色的旗子与另外一条黄色的旗子交给的身边的简严。
顾沛蕖不以为然,拿着青色的幡旗地向梯子走去:“臣妾是为姐姐求得,希望她能为豫王殿下诞育一个健康活泼的小世子!”
她小心的上了一节又一节,宇文焕卿的眼睛便切切地盯着她。
眼瞧着她就要到上边了,只听‘喀嚓’一声,梯子的踏步居然断了。
顾沛蕖和郦代真等人都发出了阵阵惊呼。
顾沛蕖她脚下踏空,整个人都栽了下来,宇文焕卿一腾身,便踩着轻功到了半空中,一把将她抱住。
二人安然落地后,他才小心的将她放下,并关切地问:“可有吓到你?”
顾沛蕖脸色多是诧异和局促,不想自己竟然如此的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吓了一跳而已,还好陛下轻功好,不然臣妾又要卧床几个月了!难道臣妾长胖了?竟然把梯子的脚踏给踩断了?”
宇文焕卿旁如无人的笑着说:“你胖没胖,朕晚上看看就知道了!”
冯婧妍等人听到宇文焕卿竟然当着她们面,与顾沛蕖打情骂俏是嫉妒地抓心,羡慕地牙痒,却只能目瞪口呆地低下头。
顾沛蕖娇嗔地小声说:“皇上,你又故意让臣妾丢脸!”
宇文焕卿不言,将顾沛蕖手中的风马旗拿了过来,转过身甚是冷绝地瞪了一眼冯婧妍。
冯婧妍被他寒凉的眼神吓得一愣,赶紧低下头去。
宇文焕卿施展轻功,犹如一道法玄然的仙人轻轻一跃便将旗挂在了屋檐的木雕御兽上。
复而一脚将梯子踢落,只见一个高耸犹如一棵枯树的梯子落在地上,而此梯子较上方的踏脚木居然都断裂的掉了下来。
顾沛蕖见这梯子居然断裂的如此严重,便走过去细细查看,只见两头断裂的木板居然齐齐整整,便知道是有人成心为之。
宇文焕卿拢了拢衣衫也走了过来,他抬眼一瞧便看出了端倪,原来自己的猜测不错。
此时顾沛蕖全然明了了,走到他身边说道:“皇上,这宫里的人心可是坏透了,废了一个卫玄雅还会生出更多个‘卫玄雅’,臣妾在宫里怕是永无宁日了!”
宇文焕卿叹了口气,将顾沛蕖揽入怀中:“放心,朕会处理的!”
顾沛蕖回头厌恶地瞪了一眼冯婧妍:“臣妾要亲自处理!否则她们会觉得臣妾好拿捏,好欺负,任由什么人都可以算计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