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一层烧灼的霞红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他的眼神越发的迷离,身体也越发燥热,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想宠幸某个女子。
当他踏进毓秀宫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阖宮安宁。
他还不住地在心中盘桓:莫芊儿不是病了么?怎么毓秀宫安静成这个样子?
“碧桃,你们娘娘呢?不是病了么?怎么无人呢?”
碧桃见宇文焕卿的模样便知是迷情合欢散的药效发作了,她娇笑着说:“皇上,我们娘娘在寝殿呢,在等您,您快去吧!”
说着,她引着宇文焕卿直奔莫芊儿的寝殿,将门推来。
宇文焕卿踏进殿内,碧桃便会意的关上了门,只见殿内层层叠叠的红绡纱帐掩映,红烛普照,一片旖旎的暖光在殿内涌动。
他拨开层层纱帐,走到了莫芊儿的床榻前,只见莫芊儿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伸着一双白藕似的胳膊向他奔来,嘴里切切地喊着;“皇上,皇上你来了,臣妾等你好久了!”
她衣衫显得有些凌乱,白皙双肩坦露在外,胸脯在薄纱后剧烈的起伏着,她一双手环在宇文焕卿的脖颈上,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嘴唇,额头,任何一个她想舔舐的位置。
此时,在药效的催发下,宇文焕卿渐渐失去了理智,他将莫芊儿推到在床榻上,自己开始宽衣解带,便俯身下去,漆在了她的身上。
开始吮吸她的脖颈上的娇嫩肌肤,然而,莫芊儿却声声地呼唤着他。
每次莫芊儿的声音响起,宇文焕卿便清醒了一分,最后他终于认出这张脸是莫芊儿的,他有些诧异于自己的举动,他渐渐停下了动作。
他撑起身体,拢了拢衣衫,而那时他的欲念似乎化作了乌云而散,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觉得自己方才是否中了邪?否则怎会如此行事。
他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毓秀宫,一路摸黑的进了紫宸宫的函恩殿,进殿后由于头晕目眩自然便是倒头便睡了。
可是待到宇文焕卿第二日醒来,便听简严说昨夜贤妃莫芊儿承寝,白绢红梅,已经到仁寿宫和凤宸宫两宫去跪谢恩赏了。
因急着上已经迟到的早朝,宇文焕卿没有多做理会,便紧着时间去早朝了。
而他此后再仔细的回想,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否与莫芊儿行了那夫妻之实。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昨日的阖宫夜宴他并未多喝酒,怎会醉成这个样子,更不至于酒后乱性。
所以他派简严和裴济细细调查一番,将那日他所吃过的食物,喝过的酒等物一一勘验了一番,最后在那碗茶盏中发现了迷人欢好的迷情合欢散。
自此,他便明白为何会有这碗不是简严送来的茶盏,为何会有婢女碧桃假意邀他去毓秀宫探病,原来这不过是莫芊儿一出自导自演的戏,自己被她耍了而已。
但也因为那盏下了迷情合欢撒的茶,让宇文焕卿认了栽,认下了自己与莫芊儿的一夜倾情。
自此两个月后,莫芊儿便被诊出怀有身孕,十月怀胎,一朝临盆便产下了玮元公主。
宇文焕卿边絮絮而言,便颇为失意的将白瓷小瓶的桃花酿饮下。
他依旧俊美的像一个尽得天地之精华仙人,表亲疏离而落寞,又好似一昆仑美玉,潇洒而飘逸,明眸皓齿间清酒入肠,然而这酒仿若并未浇息他的愁绪,但是他身上却散发着一丝丝颓然飘逸的韵味。
这一切落在顾沛蕖的眼中便是淡淡的哀伤,原来宇文焕卿从出生在皇家那一日便背负良多,即便是婚姻嫁娶亦是被胁迫而为。若是自己是可怜之人,那么无疑眼前的皇帝更为可怜,至少她还有南宫澈的爱,他的看护,而他却一无所有。
想到这,顾沛蕖的心不禁都纠在了一起,绞动着她的咽喉让她呜咽不得,悲鸣不得。
宇文焕卿哀怨地叹了口气:“但是,朕在殿外听到玮元响亮的啼哭的时候,朕高兴坏了,朕觉得那时候的自己不再孤独,因为这天地之间终于有一个与朕一样血脉的小家伙可以陪着朕了。”
他抿了抿嘴,继而絮絮地说:“朕因为玮元自然原谅了莫芊儿龌龊的行径,因为朕对这个女儿太过偏爱而且寄予厚望。所以才为她赐名玮元,玮取的是‘美玉’之意,而元则取‘君’,取‘长’。虽然她不是嫡长女,但是在朕的心中一早就把这个女儿视为了朕的长公主。”
顾沛蕖静默不言,只是用手抚着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因为刚强的宇文焕卿眼眶早已通红。
“朕想好了,此事就此作罢,玮元还是朕的女儿。至于莫芊儿,朕以后找个由头再罚她,否则难消朕的心头之恨!”
说罢,宇文焕卿将小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笑得寒凉:“苒苒,原来朕想一场宿醉也来得不容易,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么?为何朕喝了这么多,一点醉意都没有呢?”
顾沛蕖将宇文焕卿拉了过来,抚着他的脸庞:“皇上,你不能再喝了,即便此时没醉,你明早起来亦是头疼难忍的!”
宇文焕卿看着顾沛蕖含情凝涕的双眸,心中猛然一暖,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喃喃地说:“苒苒,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朕好怕连你也会离朕而去。”
顾沛蕖听到‘离开’二字,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中,她自然是无比的惊惶,因为她确实想过离开,而且是远远地离开,可是此时自己又有些心疼眼前的男子。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皇上,臣妾不会离开你的。时候不早了,臣妾侍奉你洗漱,早些睡吧!”
宇文焕卿将眼光落在了薄纱屏风后玮元的那团粉色的小身影,他嘴角凝着笑,心中暗叹:即便不是朕的骨血又怎样,至少玮元还在朕的身边。
而此时,敬亲王府内,宇文焕渊正看着掌锦司的掌锦领着几个资历深厚的绣官在比对针绣的蝴蝶。
那床破损的百福蝴蝶被在绣官的手中小心的传阅着,宇文焕渊切切地等待着这上千条百蝶图中会有那么一幅与此针法相同。
他拿起茶盏看着里面朵朵成云的茶叶,忽而想起了那雪灵谷中的灵娈姑娘,好久不见,不知她是否还记得自己。
他微微一笑,将茶水饮进,复又揉了揉眼睛,看那红烛有的都燃烧殆尽便吩咐道:“彭续掌灯换红烛,为掌锦和绣官奉茶点!”
敬王府的管事彭续听此,便将殿内的新换上红烛燃得越发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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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手;
亲们,滴血认亲这个放在现在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大大也是知道,但是古代能有什么办法呢?又没有dna和血型比对,所以现在人看来不甚严谨,所以请自行脑补回古代。
另外,今日上传的有点晚,不好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