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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醋意浓

宇文焕朗切切地盯着那眉心的印记,眼中漾着丝丝柔情,情不自禁地说:“说句不该说的,傅公子若是女子,以这副绝世容颜,会有多少男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啊?届时,想要求娶你的男子恐怕都要排满锦陵东市了!”

顾沛蕖听她如此说不禁尴尬一笑,自己实为女子,也确实是这副容颜,却让南宫澈退了自己的婚事,让宇文焕卿冷待了几个月!若是她将此事说出,怕是足够让自己为这副容颜羞愧致死了。

二人牵着追影,一路有说有聊地向锦陵东市而去,因为春节将至,这东市上的人可谓越来越多,但是牵着一头雪色无杂毛骏马的顾沛蕖还是显得那么的扎眼与突兀。

人流之中总有人啧啧称奇,因为这两位公子着实生得太过好看,气质不同,却都是俊美异常。

忽而,顾沛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她一转头,只见一个带着半边白玉面具的男子正诧异地盯着她。

那男子身穿一袭淡青色织锦华服,披了一件雪色的云锦披风,白玉冠束着长发,余发披垂,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是眉眼处依然难掩清秀。

那眉眼像极了身边站着的徐子瑜,顾沛蕖见这男子眼光切切地盯着自己。

她微微一笑,便准备转身离去,却轻声对徐子瑜说:“徐公子,你是否觉得这戴面具人的眉眼有几分像你?”

宇文焕朗回头觑了一眼那男子,小声地说:“像我?开什么玩笑,我生得如此俊逸风流,相貌堂堂,岂是什么人都能像我的?”

只听后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灵娈姑娘!”

顾沛蕖转过身只见那男子跟着自己走了几步,复而在身后叫自己:“这位兄台您认错人了吧?在下不叫灵娈。”

宇文焕朗见这男子声音呕哑难闻,如今又目光灼热地盯着傅灵筠,便心生不喜:“是啊!这位是我好兄弟傅灵筠,什么灵娈?你认错人啦!傅兄,我们走!”

顾沛蕖向那男子拱手一礼便与徐子瑜转身离去。

那白玉面具后的男子眉宇微挑,暗暗地说:“此人怎么生得与雪灵娈如此相像?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人了么?”

一幽魅鬼使折返回来拱手施礼,轻声地问:“主上,可是出了什么事?马上就要到醉云阁了!”

“没事,只是觉得那人很像一位朋友。我们走吧!对了,近日你可有收到花子柒或者心儿姑娘地密报?”

那幽魅鬼使摇摇头,切切地说:“最近这二人像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属下在想,他们会不会暴露了身份,所以被皇上灭口了!”

叶重楼拢了拢云锦披风,低声地说:“应该不会,若是宇文焕卿有所发觉,心儿姑娘在以前的密报中应该有所提及。毕竟她可是心细如发!应该是生出了别的变故,所以才会密报中断的!”

那幽魅鬼使似茅塞顿开,赶紧迎合:“属下知道了,属下近日会在宫外打听一番,看看可否生出什么变故!”

叶重楼点点头,便随那幽魅鬼使向醉云阁而去。

“傅公子,你没事儿吧?我看刚才那人的装扮,着实不像什么好人,看上去像个江湖人士,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才好!”

宇文焕朗拉着顾沛蕖快速地向一揽群芳奔去,只是他们不知,此时昭阳公主宇文初云正切切地向他们追来,只是被人流冲散了。

顾沛蕖见徐子瑜一个大难人竟然害怕江湖人士,这让她有点意外,再见他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自然觉得可笑:“徐公子,难道你害怕江湖人士不成?他们又不会滥杀无辜!”

宇文焕朗尴尬一笑,似乎被戳中了痛楚:“不瞒傅公子,在下文武不济,十足一纨绔子弟。家中的哥哥倒个个都是文武全才,所以在下在家中虽然受尽宠爱,但是也着实让他们无奈!”

顾沛蕖见徐子瑜竟然承认自己是个纨绔子弟,这倒是让她十分意外,因为极少有人会承认自己的缺点,不过听他如此说,倒是让自己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家中兄弟若是众多,那么自然便会被比较,若是他真的文武不济,岂不是会心生自卑?

“徐兄,你切莫因此而自卑伤怀,天生我材必有用,待到你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定也会有所作为的!说不定,你家中的那些兄弟也有你看不到烦恼呢!”

顾沛蕖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将手中的鞭子摇了摇故作潇洒地说:“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的那些兄弟也一定有不足向外人倾吐的苦水,所以只要你自己不自暴自弃,终有一人会超过他们的。”

宇文焕朗见眼前的傅灵筠果真与众不同,若是旁人听他说自己是个纨绔子弟,一定会大加否认,而后便是曲意逢迎,溜须拍马一番。

而傅灵筠确是另一番真知灼见,但是他自己可从来没有妄自菲薄过:“傅兄所言极是,我的几位兄长确实都有各自的烦恼。尤其是我的四哥,哎!一言难尽啊!”

顾沛蕖此时也无他事,心中一直盘桓着南宫澈与姜璇的事情,自然烦乱。

此时她倒是明白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人特别害怕安静了,因为越安静,自己越容易胡思乱想。而今,身边有一个一路上都聒噪到滔滔不绝的徐子瑜,自己的心情反而没有那么糟糕。

所以她此时倒是愿意听听这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所经历的豪门恩怨:“你四哥怎么了?”

“我四哥是我们兄弟几个中生得最好看的,相貌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但是和你不一样,他是那种阳刚俊逸的潇洒!哈哈…我没别的意思啊!”

宇文焕朗见傅灵筠斜着眉眼,一脸不悦,便赶紧解释一下。

他眉眼含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总之,我四哥的相貌是男子中的翘楚,而且是个文武全才,琴棋书画皆通,还是个治世的…入仕的君子!”

他差一点将‘治世的明君’脱口而出,赶紧收回了口风,然后又絮絮地说:“可惜,他从小就吃了很多苦,我的父亲尤为不喜欢他,将他和他的母亲扔到了被废弃的别院。而后,在我父亲和我长兄去世后,我四哥才掌管了家业。”

顾沛蕖看了看身后的追影,安慰道:“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四哥经历了种种磨难,也算苦尽甘来了啊!”

“话虽如此,但是我四哥却被家事所扰,被外事所缠,一点都不快乐。他被迫娶了多个女子,却从正妻到妾室都不是他想要的,至今也只有一个女儿。我听说今年新进府的一位嫂夫人,深得我四哥的宠爱,我四哥对她是巴心巴肝,爱得不得了,可是那位嫂子却一直对他很是冷淡,所以他一直很伤情。”

宇文焕朗想到宇文焕卿身为帝王还有如此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自己还是安心地做一个纨绔郡王比较好。

顾沛蕖听到这倒是有点同情这徐公子的四哥,宽慰道:“这么说,你这四哥也是个可怜人,希望你的那个嫂夫人早日回心转意,与你四哥琴瑟和鸣。”

“会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我的那个嫂夫人一定会知晓我四哥的心意的。我四哥在我回锦陵的时候还让我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