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给他说过猎魔者的束缚术,在这几天里也重新领教过猎魔者的束缚术,在他看来,这样的猎魔者与云翼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猎魔者就这点能耐?”路人丁靠在树上喃喃自语。
但他这个念头一起,心中自有一股强烈的凛意渗出,头皮蓦地炸起,全身肌肉陡地收紧。
也不见他怎么动,身子已向前移动数尺,然后头也不回,延着粗壮的树枝向前跑,只两三个起落,便已没入浓密的青翠中。
路人丁当然没有看到,在他起身的一刹那,粗壮的树杆上出现三道黑痕,黑痕深入树皮,就像被铁丝缠了一年的痕迹,同时在他坐下的地方,出现一个穿着黑色斗蓬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路人丁逃走的方向,呵呵笑道:“天煞孤星身边的人口气都这么大吗?”
过了一小会,有声音在西南方响起:“你他妈有本事来追,看老子不弄死你这个怪物!”
声音明明在西南方,黑衣人却望向了东面。
果然,东面又有声音传了过来,“你麻痹,你们有本事找云翼啊,老子只是一个俗人,老子又不是天煞孤星!”
听着路人丁的叫骂,黑色斗蓬下的笑意更浓,然后,整个人莫名消失。
………
………
路人丁被吓到了。
自从由山中出来在看守所或是监狱干那些龌龊事起,除了云翼给到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外,还没有人让他有这种预感。
这种感觉很不好。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使出自己的底牌便被云翼控制,如果不是云翼放他一马,他就死在了看守所里。
现在,心中又有了这种不详的预感。
让路人丁怕的,并不是那个人可能有杀他的能力,而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竟然好像能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
所以,当在再次猛地离开自己靠着的大树向前一窜再猛地转身时,便看到一个穿着斗蓬的黑衣人从树后面移了出来,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
“你逃不掉的。”斗蓬下飘出有些干涩的话,“本来,就算你多管闲事帮了张明明并不会让我们怎么样,不过你不应该有依附云翼的心思。”
路人丁没有逃,他相信自己肯定逃不过眼前的这个人。
与其会被这个人追得跑兔子一样,不如打上一场,即便这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也不打算逃了。
猎魔者而已,又不是没杀过!
“你眼瞎啊,老子住到穷山恶水的地方,那个死云翼住在花花世界里,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依附他了?”路人丁破口大骂,“猎魔者这么大的门面,都是不讲理的人吗?”
黑人衣并没有被路人丁的粗言秽语激怒,仍旧笑道:“小子,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收到的消息,说你很有能耐,不然也不会由我出手。”
路人丁同样笑道:“你的意思,你是吃定我了?”
黑衣人稍微沉吟,缓缓道:“从西华山下来的人,我没有什么把握,不过,应该能杀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