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无意识地滑落，这种屈辱的感觉仿佛一只大手，撕扯着她的神经。

外袍被扯开丢到一旁，他们又开始扯她的中衣。

她本想大声呼救，却被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捂住了嘴巴。

“唔唔……”

陈可可发出绝望的呜咽声，试图抵抗的双手也被人摁住，反抗不得。

四处乱瞟的眼睛突然定格在了对面的墙头上，她看见怀轩怀中抱剑，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

她想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双眼睛满是泪水，哀求地看着他。

怀轩对上陈可可的视线，却全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愿。

他甚至蹲下来，一双眸子盛着笑意看着她。

陈可可震惊地看着怀轩，眼里的希望也逐渐变成失望，最后慢慢失去了光彩。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睫毛处流下，夹杂着雨水，落到她的脖颈处。

衣服已被扯开，露出了里面浅蓝色的肚兜，称着她雪白的肌肤，叫那群男人看直了眼睛。

“小娘子还真是肤白貌美啊。”

粗糙的手掌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陈可可突然睁开眼睛，奋力挣开他们的束缚，一头撞向对面的墙壁。

她的动作太快，那群牙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撞上去了。

雨终于哗啦啦地下起来，落上地上溅起浑浊水花。

雨水混合着血液顺着陈可可的额头留下来，她的半张脸都被染了可怖的红色。

“该死的！”

牙子见她这幅样子，也失了兴致，其中有些人怕摊上事，便提议离开。

“头儿，咱们走吧，别摊这麻烦事了。”

“呸！”牙子头目朝陈可可啧了一口，“扫老子的兴！”

几人推搡着离开了巷子，剩下陈可可一个人衣衫不整地靠在墙上。

额头传来的痛感让她还有一丝意识，不至于完全昏死过去。

她麻木地拉上自己的衣服，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方才怀轩看着她的那一幕。

扶着墙歪歪扭扭站起来时，陈可可发现方才还在墙头的怀轩此刻已经不见了。

她拖着发软的双腿慢慢地走出巷子，血水落到她的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在与怀轩对视的那一刻，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林叔的不耐，不是她要出府，而是对她的不耐；原来怀轩的漠视，就是对她的不欢迎。

眼前一黑，陈可可倒在满是泥污的地上，眼皮越来越沉。

失去意识前，她的脑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他身边的人，并不欢迎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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