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人什么思维,话都听不懂吗?
算了,她何必跟一病患计较?
没准马车进沟的时候,不仅摔断了他的腿,还摔坏了他的脑子。
因此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病只有我能治,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没想耍什么花招,我只有一个要求,待治好了你的腿,给我一张放妻书,两孩子我带走,咱们好聚好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话说的撇地有声,神情不似作为。
可惜此刻陷入黑化边缘的某人根本不屑一顾。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鹿景渊捂着胸口阴沉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我说过,我鹿景渊只有丧妻,没有和离,你是听不懂?还是看我如今残了,想抽身?”
说完恶狠狠的看着她,双手攥的咯咯直响。
他是疯了才会把人放走,还带着两个孩子?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被绿了吗?
鹿景渊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而夏小乔一脸无语。
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非要彼此折磨,非要弄死自己他才甘心是怎么着?
话不投机,俩人不欢而散。
翌日一早
还在睡梦中的鹿七郎迷迷糊糊的就爬了起来。
“什么味道?咋这么香?大嫂,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此刻的夏小乔刚给两个小的喂完奶粉,闻言笑着道:“用鸡汤煮了点粥,还蒸了两碗蛋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大哥还是个病患,都得好好补补,快去洗漱吧,等你姐回来,差不多就开饭了。”
昨晚闹的虽然不愉快,可日子还得过不是?
再说一大早看到某人那张苍白病弱的俊颜,夏小乔没出息的又心软了,自己何必跟一病人计长短?
“啊?蛋羹?”
一听蛋羹,小家伙瞬间不淡定了,眼睛亮晶晶的,嘴巴里就开始分泌唾液,“大嫂,我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干啥去了?”
心里则疯狂的想着让她姐赶紧回来。
夏小乔见此一边给两个小的换尿布一边笑着道:“她啊,去挖野菜去了。”
没错,一大清早,鹿春花又被夏小乔指派挖野菜去了。
谁让家里穷呢?
总不能喝稀饭吃窝窝却连个叶子菜都没有吧?
鹿春花自然不愿意去,谁家早饭不是对付一口,偏她事儿多?
非吃什么野菜?
那东西苦了吧唧的有啥吃头?
因此气呼呼的背着篮子就出门了。
就在她奋力的跟婆婆丁较劲的时候,忽然被人拽了一把。
“诶,春花,你跟婶子说实话,你大嫂生的那俩小的,是你哥的不?”
鹿春花一听,顿时就炸了。
“你胡说什么?”
“诶呦,这可不是我胡说,村子里可都传遍了。”
“是呀,春花,你家这种光景,可不能平白无故帮人家养儿子啊!”
“就是说,这夏氏胆子也忒大了,啧啧---”
“可不是,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人,没想到暗地里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就跟真事儿似的。
鹿春花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受的了这个?
当然,这话她也不是一次听了,以前也有,就因为自己大哥自打娶了亲游学未归,她们听了不少这样的风言风语。
以前她还不当回事儿,可现在越想越可疑,再加上今天自家大哥对夏氏说的那番话和夜里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