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那控诉的话,他眉头紧紧蹙起,觉得她着实不可理喻,不识好歹。
但不知道为何,听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哭声,看着她小肩膀在他身下一抽一抽的抖动,心中莫名一痛,俊脸上阴沉神色莫名缓和了下来。
便又将她面对着书桌的身子转过来,使得她面对着自己。
抬起手掌,给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以及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菱儿,朕错了,朕都是被你气的,你为何,要一再为了那狗男人指责朕?气朕?你明知道,朕受不了你与别的男人有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将朕架在火上烤?”
“是你先提及他的,你不拿他骗我刺激我,我怎会当真呀?我和美人姐姐之间是纯洁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菱委屈兮兮的话落,张口就咬在了他一只胳膊上!
她两排牙齿很坚固,不像小手柔软无力,眼下发了疯似的卖力啃咬,很快就有鲜血渗透了衣料,引得浓重血腥味入了口腔,令她作呕。
司澜宴被她咬得犯疼。
但他自幼习武,又在关外战场马背上长大,这点皮肉之痛尚能忍受,便随她咬去。
他只是撸起另一只胳膊的衣袖,给她看她晕迷前在拍卖场屋内于他身上留下来的杰作。
“秦菱,你是属狗的吗?就这么喜欢咬朕?你看看,朕这只手臂上,还有你前几日留下来的牙印,心口也有你咬下的印子,你这是要将朕全身上下,都烙上你的狗印子吗?”
他身体硬实,手臂亦是。
在她牙齿用力啃咬之下,虽然伤到了他手臂,但她小嘴巴也已咬得发麻,牙齿直打颤。
于是她颤抖着又松开了他。
她轻飘飘瞥了眼他那撩起衣袖裸露在外的另外一只臂膀,上面两个深深的牙印很是显眼,是她前几日在拍卖场咬他时留下的。
想到他说他心口有她咬下的牙印,便又想到了自己身上何尝没有他咬破的痕迹?
她那些印记,都不曾消退过,好了又添新的。
狗皇帝才是真狗,还是一条疯狗呢。
如今反过来被他一番控诉,她委屈劲没处撒,没好气地怒瞪了他一眼。
“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留下来的印记,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这才被咬了三个牙印,好意思说?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呀?”看書喇
司澜宴瞧着她瞪他的样,竟也不恼,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俏皮可爱。
小女人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走出来,他欣喜得很,只要她不提起那紫眸狗男人,他还是可以当她是他女人。
就在秦菱再次用力推搡他的当口,他反手扣住她,将她死死抱住,噙住她小嘴就亲了一口。
“好,好,朕次次被你咬出血,都是自找的,朕有罪,朕不要脸。”
说着大手也不老实,还在她身上摸索起来:“朕看看你身上是否像你说的那样,都是朕的专属印记?”
话是这么说,听着似乎没毛病。
但其实他是想借着话题证明一下,她身上的印记究竟是他的,还是那紫眸狗男人的。
若是她让别的男人也碰了,他觉得他会疯掉!
秦菱感觉上身一凉,垂眸一看,外衣已被剥至腰间,只余下一件打底的肚兜,气得她红了脸:“司澜宴,你干什么呀?”
司澜宴扣着她小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过后,见她身上暧昧痕迹淡化了,不见新的印子。
便又满意地将她身上外衣给穿好了。
还捏了捏她,扬起长眉道:“朕干什么了,你不是知道?平日一起滚床单时,你不也很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
秦菱被他捏得浑身发麻,本就因为晕迷过久没啥力气的身子更软了,一下子无力地伏在了他怀里。
本是生气吼他,但出口的嗓音却是软绵绵的:“起开啦,你这卑鄙无耻下流的狗皇帝,我才刚从晕迷中醒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折腾我,是几个意思啊?是嫌我没死成吗?”
说着小手也不老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地在他身上揪扯了一把。
“嘶”
司澜宴俊美如斯的脸上露出一丝瑰丽夺目的艳色,发出一记低哑的闷哼。
秦菱听到他那哑到极致的销魂哼声,小脸刷的一下红了,骂道:“流氓!你难道有哥尔摩斯综合症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着他了呢,不就是学他的样,捏了他一把吗?
司澜宴抓住她捏他的那只小手,放在他心口贴着,冰冷薄削的唇从她脸颊滑至她耳边,轻咬她耳朵,低低地道:“朕喜欢菱儿对朕流氓,也喜欢在菱儿面前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