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贴着他放大版颠倒众生的俊脸,感受着他冰冷气息喷洒在她小脸上,听着他阴戾嗜血的冷言冷语,整个人凌乱成了一团。
大脑突然间有些短路了,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心跳更是如擂鼓。
苍白无血色的小脸霎时间绯红一片,连同气势也弱了几分。
愠怒早就烟消云散被她抛诸脑后了,嗓音没来由变得娇软:“我其实我很想知道,您这具身体是用什么做成的呀?又冷又硬,还高大伟岸,能分一些给我吗?”
“好。”
司澜宴高挺鼻梁蹭了蹭她柔滑的脸颊,岑薄性感的冰唇游移到她粉嫩嫩的唇边,低沉暗哑地道:“朕这便分给你。”
话落,突然吮住了她的柔唇。
秦菱被他吻得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近在眼前深沉如泽的寒眸。
男人这次的吻,和下午那轻浅一吻不同,此刻他像是要将她整个唇瓣都吞进他胃里去似的。
冰冷又火热,极致的矛盾体现在了他这霸道一吻上。看書溂
秦菱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不畅,由一开始的瞪他转为闭上了眼。
她感觉她快要溺死在他这一吻当中了。
吻了好一会,他才松开她,无比沙哑地问她:“饿不饿?”
秦菱一双小手还攥着他衣裳不放,花痴地抬头仰视着他,心神久久没有缓过来。
“爱妃也还没用晚膳吧?一起用了。”
司澜宴大手牵起她的小手,往前方不远处的石桌走去。
秦菱咬住那被他吻得尚有些发麻的唇瓣,随着他到了石桌前。
她刚要坐到石凳上去,突然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伸过来,紧接着她小腰就被一双大手扣住,整个人就这么坐在了男人大腿上。
抬眸时,就对上了男人幽深黑沉的眸子,男人还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低声同她解释:“石凳冰凉,朕担心你坐久了受寒,明白?”
秦菱咬唇的小动作僵住,继而露出鄙夷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皇上,您对您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呢?”
他挑眉看她:“喔?说来听听。”
她好看的嘴角轻轻一扬,作势瑟缩了一下:“您整个人比那石凳子还冰,像是刚从冰窟里出来似的。”
要不是面前男人能走能说话,她还以为是从哪家殡仪馆出来的呢!
司澜宴又摸了摸她的头:“难道你不喜欢?”
她撅着嘴轻哼一记,将小脑袋埋进他怀里,娇滴滴地说:“臣妾便不告诉您了,省得您又该说我不害臊了。”
司澜宴便又摸了摸她蹭他胸膛的小脑袋,感觉她跟个任性小孩子似的在他怀里撒着娇,冷硬心底莫名软得一塌糊涂。
不远处候着的宫人得到帝王指示,很快就排着长队将准备好的膳食都端上了石桌。
司澜宴摸她脑袋道:“小傻瓜,来用膳。”
浓郁菜香扑鼻而来,秦菱也口水泛滥了,从男人怀里抬起了头来。
结果,她一眼就瞧见了头顶处密密匝匝的粉色桃花,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您这是和桃树结缘了吗?下午在臣妾院子里的桃树下用膳,夜里又在桃林里用膳。”
司澜宴听了怀里小女人的打趣,淡淡地道:“朕这是和某个小女人结缘了。”
说着还又摸小女人脑袋,接着道:“有桃花衬着,人比花娇,瞧着让朕食欲大开。”
秦菱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直在摸自己脑袋,把她梳好的头发都揉弄得一团糟了,于是打掉了他那只不老实的鬼手。
抓起他束在脑后的一缕黑发,娇嗔地说:“吃饭便吃饭,老是摸我头发做什么呀?您看,您自个不是也有长头发吗?要摸摸您自个的呗。”
“小气鬼。”
司澜宴鄙弃地道。
上手直接将她束发的白玉钗摘了,将她绑好的头发都散开来,五指插入她黑亮如绫罗绸缎般的发丝间。
然后眯起寒眸,轻柔地顺了顺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总算是满足了。
只觉得小女人浑身是宝,令他爱不释手。
这狗皇帝难道是个摸头控?秦菱好端端的,头发被人给解了,也是无语得很。
于是拿起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抓过狗皇帝不安分的大手给他擦拭干净。
然后又肉疼地抓了一只烤得金黄的大鸡腿放他手里,省得他手痒禁不住,不是弄她头发便是捏她脸蛋。
司澜宴却将到手的鸡腿塞到她微张着的小嘴里:“这么瘦,给朕多吃点才行。”
秦菱睡了一下午,没怎么运动消耗,其实并不饿的。
但在二十四世纪时候,收养她的奶奶去世后,她一个人经常吃不饱要忍饥挨饿的。
所以,眼下香喷喷的鸡腿都到嘴里了,她哪有不馋的道理?
张嘴就咬下一大口,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口感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