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无奈叹息:“哎,陛下体内的钟情蛊,比在下的蛊王还要厉害许多啊,养此蛊之人,蛊术定是在我之上的,所以我无法解除此蛊,在下造诣不精,感到无比的惭愧”
司澜宴蹙眉:“既然你说在蛊籍上见过此蛊,可知解蛊方法?”
蛊师跪在那摇头:“回陛下,钟情蛊作为稀奇蛊种,已失传八百余年了,关于此蛊的记载更是寥寥无几,甚至很多蛊师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钟情蛊的名字,其养蛊的药方和解蛊的法子也早已失传!”
司澜宴沉声道:“虽然说此蛊已失传,但既然出现在了朕的身上,即表明有精通此蛊的人在,便有解蛊的法子!”
“陛下所言极是,此蛊在下无解,但或许有别的蛊师能解,在下常年在民间各地游历,所以名号传播甚广,但论蛊术并不是最高深的,就我交过手和已知的,便有三人的蛊术在我之上!”
“那三人是谁?又在何处?”
“回陛下,一位是在下的师傅,已经过世了,还有两位老蛊师,但都已退隐山林,无人知晓他们所在,若是能找到这两名老蛊师,或许能知晓解除钟情蛊的法子!”
司澜宴冷酷扬眉:“朕若杀了下蛊之人,可行否?”
“不可啊陛下!寻常的蛊只有一只,杀了下蛊之人便能解除,但钟情蛊并不能,因为杀掉母蛊公蛊也会死,公蛊一死陛下也会死,公蛊和母蛊不能独活于世,所以解蛊才会如此棘手啊!”看書溂
司澜宴听到这里,自知今日是无法解蛊了,一张阴沉俊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又询问了一番关于钟情蛊的事后,让李贵打发走了蛊师。
临走前,蛊师不放心地着重提醒:“陛下,您万不可宠幸除母蛊以外的女子,一旦背叛母蛊,您便会遭受噬心之痛,犹如被凌迟,痛苦万分,切记!切记!”
李贵将一袋银子塞到蛊师手里道:“杂家倒是想让陛下多多宠幸女人呢,奈何陛下对后妃通通不感兴趣啊!”
他家陛下清心寡欲,登基九年都没有召过妃子侍寝。
也就是中了蛊后,才会宠幸甄妃的啊。
司澜宴听了蛊师那提点,不禁冷哼:“如此说来,那毒妇,倒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和司空睿之间,确实是清白的。”
钟情蛊雄雌双蛊是连在一起的,不管哪一方背叛另一方,都会受到万蚁噬心之苦。
那毒妇一向娇气怕疼。
谅她也不敢背叛他,找别的男人。
是他错怪她,误会她了?
才刚这么想着,又狠狠蹙起了眉头,重重地冷哼一记。
他哪有错怪她,误会她?
胆敢给他下蛊,欺骗玩弄他,控制折磨他,便足够她死一万遍!
想到他这两个月来的反常,全是拜她所赐。
想到她在他面前装纯良无辜,在他嗜血时将脖子仰到他面前,说已爱上他心里只有他那么乖巧顺从
知道她一哭,他便会心烦头疼,便动不动哭,使劲哭给他看,以此控制他
他一身明黄色龙袍都没有来得及褪下,顶着一张阴沉嗜血的面容,风风火火就往广寒宫去了。
“呵,难怪那么怕朕,便是知道下蛊之事瞒不了多久,所以才总想着逃跑吧?怪不得会做噩梦,还梦见朕将她砍手断脚做成人彘,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贵惶恐地紧紧跟上。
瞧着主子爷那冷酷无情如地狱修罗的样,他心里直叹息。
哎!
甄妃竟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就算受母蛊牵制,死罪治不了,但活罪难逃啊,只能祈求菩萨保佑了!
广寒宫内。
秦菱躺在榻上,接连做起了噩梦来,都是跟下蛊之事有关,跟大暴君有关。
她用力摇晃着脑袋,拼命挣扎着,想要睁开眼从噩梦中醒来,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睡梦中的她被一只大手给扼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