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再去掰开她手,她又抱上来,死死扯住他衣裳
“放不放?”他挥刀对着她的手,做出要砍的架势。
“我不放,除非您放下屠刀!”秦菱也是不怕死地在她背后回道。
气得他发笑:“好,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他了?”
人一旦生气到了极致,就是笑了。
这和哭到极致就是笑,是一个道理。
秦菱有被他阴森摄人的笑声吓到,但还是奉劝:“您您不能伤害无辜啊,您听她把话说完啊!”
她主要是担心秦柔死到临头了,会把她给暴君下蛊的事说出来。
“呵,他无辜?”司澜宴气得心肝脾胃肺五脏俱疼!
好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都扣到他头上来了!
他究竟哪点比不上一个侍卫?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弄死那小白脸!
太监总管李贵看到杀伐果断的主子爷和一个后宫妃子拉扯不清,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只能转过头来,恶狠狠地质问犯人。
“大胆登徒子,陛下问你话,偷偷摸摸潜入皇宫重地作甚?又鬼鬼祟祟在广寒宫外作甚?广寒宫可是关押后妃的宫殿,你假扮成侍卫模样来此,究竟有何目的?可是认识甄妃娘娘?”
秦柔跪在地上,瘦弱脊背挺拔如松,一点怯意都没有。
到底是女强文中英姿飒爽的大女主,处事不惊,临危不惧。
不卑不亢地抬着头回答太监:“是啊,我是认识甄妃娘娘的,京城里传,前天甄妃娘娘逃跑未遂,被陛下抓了回来,所以我就进宫来了”
秦柔话说到一半,见大暴君司澜宴已经推开了秦菱,吓得她面色一变,当即止住了话头,在侍卫手底下挣扎起来。
李公公听到秦柔那厚颜无耻不怕死的话,也是冷喝:“大胆登徒子,甄妃娘娘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司澜宴毕竟常年习武。
任凭秦菱如何缠着他抱住他不放,他还是很快就甩掉了她这颗牛皮糖。
他挑着冷血凉薄嘴角,阴森森地俯视着被他推得跌坐在地的秦菱:“死女人,你若放聪明点,在朕面前忏悔一番,朕还能留你一条狗命,但你却还不怕死的帮着他,那就别怪朕,连你一并弄死!”
“你给朕等着!”司澜宴冰冷残忍地重重冷哼:“朕先弄死他,回头再来弄死你这蠢女人!”
转身提着刀,就朝那该死的登徒子挥去!
他要当着这蠢女人的面,将她心上人的白嫩脸蛋划烂,让她看着便倒尽胃口,再也爱不起来。
把他那碰过她的双手都砍了,亲过她的嘴巴舌头割了,第三条腿给他废了,活生生做成人彘!
再泡到酒坛子里,安置在她的广寒宫,让她好好看着。
让她看个够,爱个够!
他那冷酷嗜杀的阴狠模样,把向来淡然无惧的秦柔都给吓到了,情急之下忙道:“陛下,我进宫是要来告诉您”
“她是我妹妹秦柔,是女扮男装混进宫里来的!”
秦菱眼见秦柔要拉她下水,以此转移司澜宴的注意力,企图将功补过,于是张口就大叫了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几乎全都愣怔住了!
秦菱眼见司澜宴倨傲身形顿了一下,接着又道:“皇上,这并不是什么登徒子,她是个女人呀!”
女人?
司澜宴手中长刀都要划到秦柔脸上了,结果听到秦菱那话,便将刀刃上移至秦柔头顶处的束发上。
“嗖——”
精准挑破束发的布料,一头黑顺长发便披散开来,垂落后腰,一张白皙俊逸脸颊显得柔媚了几分。
如此一看,确实有点女人模样。
只是身高和男子一样,一身侍卫衣裳,还是有些雌雄莫辨。
“对对对,姐姐说的没错,陛下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脱掉外面的侍卫衣裳给您看看,或者叫嬷嬷来验也行啊!”
神经粗条的秦柔,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女扮男装模样!
回想起暴君和秦菱拉扯时候的架势,似乎是误会她和秦菱私通了?
不行不行,这个罪名她哪里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