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呜呜呜,真的,呜,真的没有”
司澜宴听着这些从八哥嘴里发出来的叫声,一张阴沉到极致的俊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看書喇
这八哥原本是他养在养心殿檐下的,无趣时会逗上一逗,听它自言自语,学他说话,学太监说话。
但自从宠幸了秦菱后,他便命人将八哥撤走放飞了。
以免这八哥怪叫,打扰秦菱那小女人休养身体。
加之,他那段时间黏秦菱厉害,总爱将奏折从御书房搬到有她在的养心殿批阅,以及和大臣们商议政事也都是在养心殿,若这八哥怪叫,也会打扰到他批阅奏折,处理政事。
但他却没想到,这八哥被放生后,并未飞远,还时常来他屋檐下,听他墙角。
殿内一有大的动静,都被他听了去,学了去。
届时逢人就叫,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搁?
眼瞧着八哥还在那无畏的怪叫连连,他额角青筋直跳,当即上前两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该死的八哥。
八哥被他如钢筋铸成的大手紧紧箍着,一双褐色眼睛惊惧地瞅着他,在他手中鬼叫:“皇上,轻点,呜,好疼”
“疼?呵,很快,便不疼了。”
他阴森森凉飕飕地冷笑,拿起藤桌上的水果刀,快准狠地在八哥脖子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然后,手提着它,将它脖子处汩汩直流的鲜血都放干净。
继而,大手一松,放了它。
八哥无力地坠落在地,挣扎着扑腾翅膀,弱弱地叫唤:“啊,啊,不行了,啊,皇上,我要去了”
司澜宴听到这里,正要抓起奄奄一息的八哥扔下池子喂食人鱼,就听见夜幕上空传来震耳欲聋的兽鸣声。
“呼!呼呼!!”
他抬眸看去,只见一只威风禀禀的黑雕平展着硕大羽翼,像一片落叶似的,轻飘飘降落在了天台。
黑雕锋锐的双眸直盯着他,乖顺地匍匐在了他面前。
他片刻不耽搁,顶着森冷面容,抬腿就上了黑雕后背。
要亲自去找秦菱那死女人。
京城寺庙外。
一条硕长的花斑巨蟒卷着一名人类女子,在寺庙外的山脚下疾速游走。
那名女子,正是司澜宴命御林军大力搜寻之人,秦菱。
秦菱藏在巨蟒的包围圈里,瞅着眼前黑漆漆的夜色,耳边听着蟒蛇游走时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整个人既兴奋又紧张。
她还有些担忧,便和怀里小狐狸说:“我出宫时太过匆忙,身上都没带钱,到时候在外面怎么生活呢?”
银狐在她暖融融的怀里,软糯糯地蹭着:“嗷呜~~”
她被它蹭得心口酥酥麻麻痒痒,又说:“跟着我,要吃不少苦头了,小不点,你怕不怕?”
银狐从他软乎乎的怀里抬起稚嫩小脸,潋滟紫眸看着她道:“吱吱,吱吱”
她笑看着他:“养我?你才屁股大一点,怎么养我呀?”
它毛茸茸的小爪子拍她“怦怦”直跳的心口,嗷呜地轻声叫着。看書溂
不知为何,她被它轻轻拍了几下,心中紧张担忧之色莫名就消失了大半。
她揉着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脑袋,点头说道:“行吧,我在二十四世纪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呀,哎都习惯了,所以,我也不怕吃苦啦!”
“只要远离了冷酷无情暴戾嗜血的狗皇帝,一切都好说,外面天大地大,任我们徜徉啊!”
她说着说着,撅起了嘴,小脸上神色变得幽怨了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在这鸟不拉屎,规矩森严的皇宫里头,整日对着那几堵高高的宫墙,令人窒息,一点自由都没有,也不能做自己。”
“而且,在暴戾的狗皇帝身边,我已经受够了,平日里,我做梦都想要出宫去呢,想看看宫墙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