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已知下蛊真相的狗皇帝,在她这个罪犯不怕死的再次挑衅他时,会是怎样一副骇人面孔?
银狐看出了她的担忧,冲她软软地叫:“吱吱,吱吱”
秦菱挑眉:“小不点,你有预感,觉得这次一定能成功吗?”
她并不精通兽语,全凭心灵感应,胡乱猜测。
有时候她能猜到小狐狸话里的意思,可有时候又猜不到它的意思,也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嗯嗯。”小狐狸潋滟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她,用力点头。
看着面前的一狐一蛇,秦菱心底还是打鼓。
暴君阴戾无情,冷酷嗜血,她做梦都想逃出皇宫呢。
如今,给暴君下蛊的事情已经曝光了。
她留在皇宫里头,没有好下场的。
虽然受到蛊毒牵制,他不会杀她,但不死也会脱层皮啊,甚至被砍手断脚挖眼
狗皇帝先前不是同她说了,像她这样的毒妇要挨千刀万剐,还只是基本操作,他要慢慢折磨她才有意思
狗皇帝还说了,死太便宜她了,他有的是一万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又想到,若不是受母蛊牵制,在她还躺在榻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一手掐死她了!
还有,若不是她体内有蛊,虫巢里那些虫子不能将她怎样,那她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鬼样子呢!
犹记得当时被他扯得从榻上摔到地上那一下,脊背好似要断裂了,疼痛难忍。
心口被他踹的那一脚,直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想到他面对她时,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冷漠,以及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卑劣恶行,还有他的冷言冷语谩骂羞辱,她那一张惨白小脸上的担忧之色荡然无存。
左右留在皇宫里要遭罪受罚,那还不如再逃一次,万一成功逃脱了,获得自由了呢?
如此想着,她眼含期盼,坚定地走到了巨蟒面前。
可对着蟒蛇那又软又滑又黏的蛇身,又有些打退堂鼓了。
“嗖——”
巨蟒不等她鼓足勇气爬上来,直接用硕长蛇尾将她卷起,以她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夜间疾速游走。
御书房内。
司澜宴处理不下政事,看不进去奏折,茶饭不思。
他心烦意乱,头疼欲裂,浑身是火,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要毁天灭地。
一下午浑浑噩噩就过去了,都不知道天是怎么黑的。
他烦躁地将书桌上堆积成小山丘的奏折都扫落在地,身子往雕刻有龙纹的椅背上一靠,闭上狭长眸子,抬手揉了揉胀疼的眉心。
脑子里全是秦菱那毒妇的身影。
他很担心她的安危,于是就喊了太监进来,状似冷冰冰却又无比紧张地问:“那毒妇怎样了?”
“回陛下,听护卫来报,甄妃娘娘没有大碍。”
“无事便好。”
听了太监这话,他当即松了好大一口气,心头压着的大石块也总算放了下来。
但紧接着,他又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叹息着道:“朕如此紧张担心她,作甚?”
太监就道:“陛下铁定是受蛊毒驱使,只要将蛊毒除了,便能够彻底解脱了。”
司澜宴释然了,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你小子说的对,朕也这么认为。”
他挥挥手本想打发走太监,继续批阅奏折,结果却身不由己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冷冰冰地道:“朕得去看看她。”
他要亲眼看着她被虫群折磨,凄惨狼狈的样子,要看她哭天喊地求饶,跪地忏悔。
待她见到他时,定会跪在他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腿不放,哭求原谅。
后悔逃跑,后悔给他下蛊,后悔曾经的她太过任性妄为,以及曾在他面前所做过的愚蠢行径,甚至后悔没有好好侍奉他,没有早点怀上龙嗣。看書溂
在她跪在他面前,眼泪鼻涕横流,死死抱住他腿不放,从心底深处忏悔的时候,他再大发慈悲地放她一马。
带她回宫,睡上一觉,喝点补血养气的药,把身体养一养。
等到她休息够了,放松警惕了,再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换个法子折磨她一顿。
没办法,他毕竟还是会受蛊毒影响,受她控制,不忍伤她太伤。
毕竟,往后他嗜血了,也需要她的血,给他解渴。
眼下他头疼得厉害,继续罚她,他也好受不到哪去。
只能待到头不那么疼的时候,才能接着罚她。
不急,这偌大的皇宫里正是缺少乐趣,往后只要感到无趣了,便折磨羞辱她一顿,给这深宫里增添一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