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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婆和女朋友选哪个?

捏着许乐琪后颈的手想用力把他的脖子扭断,但碍于白余看着,齐辞按下心中所想,只好皮笑肉不笑安抚他:“开不开心,有个人专门照看你,你真是有福气。”

许乐琪听了挣扎更厉害,可还是挣脱不了。

白余接过许乐琪,看齐辞一眼,说:“不要逗他。”

许乐琪把毛绒绒的头拱进白余怀里,竺嫣和那时齐辞身上气味一样,都带着脂粉味。

齐辞瘪嘴:“白余”

竺嫣知道要照顾的小动物是未成年的狼,怎么都不愿意了,哭了半天薄粉的眼皮一耷拉又要流泪:“奴家是想报答公子,可不是要做狼的口粮啊。”

齐辞顶着白余眼光,头皮发麻,有些后悔带竺嫣回来,硬着头皮问:“那你想如何?”

“奴家如果服侍公子日常起居,就觉得荣幸至极了。”

“额”也不是不行,但齐辞偷偷瞄一眼白余。然后正色说:“我不差人服侍,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竺嫣可算上道了,顺着齐辞话说:“奴家月琴学得略有成色。”

“那你弹一曲听听。”齐辞抬手布下隔音阵法。

“好。”

竺嫣先前把行囊放在另一间房,这时取来抱着月琴端坐在凳子上,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然后叹了口气说:“这是我用我原来的换来最次一等的月琴,若是没有公子这样的好心人,奴家就打算慢慢卖艺赚得下葬钱了。”

说罢,低头左手持琴按弦,右手拿拨子弹奏,月琴的音色清脆柔和。竺嫣弹的是[胡笳十八拍],虽月琴音阶音准有所偏差,但看技巧纯熟,弹、拨、挑、扫并用。音乐委婉悲伤,撕裂肝肠。

小狼也从来白余怀里冒出头,灰白眼睛看着竺嫣。

白余听着眸色越来越暗,月琴技巧无可挑剔,情感上有些欠缺,是因为和蔡文姬经历有相似之处吗?

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狼,顾虑重重,感觉齐辞和竺嫣之间有事瞒着自己。

竺嫣等待琴曲尾泛结束五六息后起身致谢。

“弹的挺好。”齐辞鼓掌。

“没事就下去吧,到时传你弹琴。”

竺嫣退下了,许乐琪还是要和齐辞共处一室。

齐辞直勾勾看着白余:“白余,她弹的还可以吧,就留下来弹琴给你听。”

“随你。”白余转身把许乐琪放回窝内,何必说那么好听呢?

齐辞闻言安心去沐浴,这一晚上的事让他出了一背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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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嫣一到屋子里,就把一身披麻戴孝的装扮换掉。

然后坐在桌子边,耐心擦拭着月琴,调整调整音弦,将它搁置在桌子上。掏出齐辞给的荷包,打开倒出,几两碎银子落在桌子上。

竺嫣数了数,又挨个数了数,一共四两白银。这对寻常葬费绰绰有余,可对花魁预备役来讲有些不够看了。

“嗤。”竺嫣那晚见齐辞在正州坊出手阔绰,以为是大活计,主动揽了下来,这还不如继续呆在正州坊呢。

此时夜已经深了,竺嫣把这些都做完,也没有要上床睡觉的意思,时不时喝着茶盏中水,看着窗户发呆。

窗外穿来鸦叫,竺嫣走到窗户边,月色不甚明亮,她眯着眼才看到一只乌鸦,从乌鸦身上取下卷成小桶的纸条,打开它,上面写着“继续”。

竺嫣不知道写这纸条的人是谁,也怪得很,只说让她接近齐辞。正州坊属于的势力不是她这个小傀儡能知道的。

或者说自己是欲望的傀儡,竺嫣一手撑脸,面上带着笑容用手拨弄着碎银子。

再多些吧,再多些吧!竺嫣拿起嗅着,表情迷醉,白日里易碎的神情与此时截然不同。

这两天,竺嫣时不时在齐辞眼前晃荡几下,刷刷存在感。在发现那头小狼也不咬自己后,算是用点心对许乐琪了,可许乐琪对她态度不冷不淡,按理说,竺嫣应该是除生母外对他最好的人了,白余奇怪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白余得闲出去找找棘水淼要的东西,如果这都找不到,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棘水淼让他找最好吃的东西,可人与人之间口味尚且不一样,现在物种也不同了。

棘蜥都是吃蚂蚁的,那他就给棘水淼找大蚂蚁吃。应该没问题吧?

白余心中打定主意找找金丝蚁,它们多在椴树下筑巢,采集食用椴树蜜,有半个手掌大小,算是蚂蚁中不错的一种。

见一个摊位上全是各色蚁类,白余怀疑摊主也是只棘蜥。白余也不可能吃过蚂蚁,只能揣摩着小动物的心思又挑了几种。寻思找机会给他带过去。

如果还不满意的话,到时候看还能做些什么补偿棘水淼。

折返的路上,白余在街道灯光交错中的憧憧人影里见到了竺嫣,她脱去白衣带着面纱混入人群,险些让白余错过。

现在牵强点说是给她父亲下葬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缘分都到这了,白余保持十米远的距离默默坠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