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伸手不来得及还回,见姐姐跑掉,只好揣着馒头小跑回了另一间房。
这宅子又变得寂静,唱歌声说话声都消失了,白余许乐琪站在院中没动,弹指间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开了,两个男人醉醺醺互相搀扶着,因为身形肥而高的一方压在低些的胡渣男身上显得有些可笑,像木棒支起一个箩筐,他们进了屋一阵动静后烛火就熄了。
“你打算怎么做?”许乐琪问。
他现在看起来好乖,白余忍不住蹲下来撸一把收手,回答道:“下次找个机会与那个小男孩聊聊,看能不能再了解些幕后黑手。”
“那,现在怎么办呢?”许乐琪没有在意白余的咸猪手,抬头继续追问。
今夜的月光很好,院中所有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余此时很温柔,平时像冰这时眼里乘着清凉不刺骨的春水:“你想怎么办?我按你说的做,好不好?”
“干嘛问我。”许乐琪对上他的视线低下头来,月光好刺眼。从白余角度只能看见许乐琪头顶上毛毛的耳朵。
“把他们都”救出来。
许乐琪深知这不可能,更不该因为白余突然的温柔,心存幻想而对白余抱有太多的期望,这真的是太蠢了。
“想好了吗?”
他咽下嘴边的话岔开说:“算了,我们回去吧。”我自己会去做,我想做的。
“好”白余没有再问,抱着许乐琪离开这一隅。
----------------
回到客栈,一听房门响就站起看去的齐辞杏眼圆瞪,抿了一下唇生气的说:“你们去哪玩了?”
许乐琪眨巴眨巴眼没有说话。
白余:?
可能看透白余的疑惑,齐辞语气又柔和了些,解释说:“都这么晚了这里人多修仙者也多,你才刚修练比你修为高的一大把,更何况还带着它。”
都到地方了,还赖在白余怀里齐辞眼神恨不得剜下许乐琪的肉。
“不会给你带麻烦的。”白余放下许乐琪,眼神看着他一步一步颠着回了小窝。
齐辞一听有些慌乱,脚上了一小步拽着白余胳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你给我带来麻烦也没有关系的。”
许乐琪进了窝,就安心伏身准备着入睡,这些时日他早看透白余和齐辞的关系了,不知道白余为什么要跟着齐辞偷偷帮他,不过,这种话哼。
白余听他这样说,眼神怪怪撇了齐辞一眼:“不要说这种话了,很奇怪。”
齐辞先松开抓着白余胳膊的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啊好的。”所以,所以去哪了呢?
“再过一个月就走,好不好?”他们已经在许溪镇待了小半个月了,白余早就逛厌了要不是还有事情没有明了,就会早早提议离开了。
一个月,倒也够用。
“没问题。”
齐辞还在修炼,白余一开门,许乐琪立马起身跟上。
白余低头垂眸看向脚边的他:“你知道我要去哪吗,就要同我一起。”
说完,白余毫不拖泥带水的出门了。许乐琪闷不吭声跟在后面。
房间里的齐辞放出神识察觉他们出了客栈,睁开眼,房间的窗户正对外面的街道,齐辞走到窗边侧身看着一人一狼离去。
真他傻吗?只是在修炼,又不是睡死过去了,就又又又混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去干些什么。
掐了个隐匿法诀,从窗口出去尾随他们,这法诀是祖父给的上好功法,齐辞修为更是比白余高了一大截,这次跟踪无迹可寻。
白余照例给许乐琪买些杂食喂了点,他自己没有辟谷,但口服之欲并不重,吃辟谷丹就可以。
许乐琪虽然未成年,看出来是狼并不难,这儿的摊主都应是见过大场面,没有一丝害怕慌乱。
俩人和睦相处,齐辞看着牙痒痒,狼肉应该是吃得了吧,吃不了喂狗也行。
错不了几步跟着,齐辞自然是看见他们乔装的过程,可是跟到了一片住宅区,贴了隐身符就跟丢了。
齐辞不甘心的绕了几圈,满腹狐疑。
现在很早,空气中有薄薄的晨雾,潮湿得好像抓起一团来就能拧出水,万籁俱寂,齐辞有些泄气和气愤想要回去。
从这其中较偏僻的巷子才出来,耳力远超常人的他听到了羊羔的惨叫声。
好刺耳。
不过
嘻嘻,有得事看了。齐辞心情好了些,脚步一转,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