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顿时火冒三丈,却被一旁的庆忌拉住,庆忌低声在苏云耳边说了几句,后者顿时一愣,询问道:“当真?”
庆忌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马士庸,笑道:“大伯母你就放心吧,走一趟官府而已......”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马士庸看向庆忌和苏云,问道。
“说了什么与你何关?官府什么时候权利这么大了,还能管控言论?”庆忌慢慢走向马士庸,轻声说道:“人狂没好事儿,狗狂挨砖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呢?”
马士庸看向庆忌,冷哼道:“看谁最后没有好事儿吧......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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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天启府衙的应天府此时炸开了锅,府外的百姓们聚集在一起,看着已然升堂的应天府,议论不断。
“话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不清楚.......”
“听说是庆府的少爷杀了人......”
“不能吧?庆尚书的孙子,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庆尚书是庆尚书,纨绔是纨绔,你能说得清?”
“......”
应天府内。
王崇德看着底下站着的庆忌和唐十三一阵头大,他手指轻敲着案牍,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人,人已经带来了......”马士庸站在台下,朝着发呆的王崇德说道。
王崇德此时那叫个心烦意乱,让马士庸全权负责这件事儿,却没想到抓来个庆府少爷,这可是庆尚书的孙子,这马士庸怕不是想害死自己。
王崇德摆了摆手,如今堂已然升起,只得硬着头皮审问。
“嫌犯庆忌,唐十三,昨日你二人都干了些什么?”
来的路上庆忌和唐十三就已经说好,对于去那院子的事情一概不提,只讲公主请客吃饭。
听完二人的阐述,王崇德更是一惊,公主请他们两个吃了饭?
王崇德咽了口唾沫,这事儿是极有可能的,听说这位庆忌少爷在学宫初试里拿了文武双甲,况且他是庆尚书的孙子,公主想要与他结交也不是不可能。
王崇德看向一旁的马士庸,心中满腔怒火。
“大人,此封书信乃是有人匿名举报而写,冯化死去时的院子也有二人的脚印,我认定,此二人绝对与冯化之死脱不了干系,还请大人秉公处理,以树立我大泉律法之权威......”
庆忌看着眼前口若悬河的马士庸,笑了笑,这人倒是聪明,知道自己无法决策,便用仁义道德来压这位王府衙,不过这也让庆忌更加确认此人绝对有问题。
王崇德有些尴尬的看着底下,如今府外有人传报,若是偏袒,确实与律法相违背,可若是作为了,也很为难。
踌躇不定之间,王崇德拿起放在桌边的令牌,掷下高堂,说道:“大板伺候......”
王崇德号令一发,便有官吏上来,手里持有长板子,走到庆忌和唐十三的身后,官吏一板子打在庆忌和唐十三的腿部,想要促使二人跪下,然而板子一接触二人,却是直接断掉,那两个官吏顿觉虎口剧痛,手中的长板直接脱手掉落。
“放肆!高堂之上,尔等竟敢冒犯官颜,这是不把我大泉律法放在眼里,不把我皇放在眼里......”
庆忌看着嘴极其能说的马士庸,冷笑道:“狗嘴都没你能嚷嚷......”
马士庸嘴角泛起冷笑,转身再次请命,说道:“大人,高堂之上,这是触犯律法之事儿,还请秉公处理啊!要不然民心不服啊!”
王崇德看着马士庸,恼怒道:“你他妈的能不能闭上你的狗嘴,你是府衙我是府衙?”
马士庸赶忙闭嘴,不再说话。
王崇德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令牌,淡淡的说道:“十指夹伺候......”
眼见令牌即将落下,却听得外头传来喊声:“报......”
王崇德顿时一愣,只见一官兵迅速跑进高堂,跪下说道:“大人,有事儿相告......”
王崇德点点头,示意说吧。
只见那官兵走上高台,凑到王崇德的耳边轻声叙述。
王崇德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惨白,待得那官兵说完,王崇德看向堂下的庆忌和唐十三,说道:“二位,这是误会,纯纯的误会,放行......”
王崇德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马士庸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大人,那是一条人命啊!”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瞎了你的狗眼了,这位庆少爷昨日一直与当今公主吃饭,你要说他有杀人的嫌疑,那是不是公主你也要抓?”
马士庸顿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下的庆忌,后者满脸微笑的看着他,眼神极其平淡。
王崇德赔笑道:“庆少爷,唐少爷,真是对不起啊,我手下人办事儿不利,还望二位见谅......来人,备马车,送二位公子回庆府......”
唐十三舒了口气,这变故是真的多,他看向一旁的庆忌,说道:“走吧?”
庆忌看向堂上的王崇德,摇了摇头,说道:“王府衙,不能啊,这位马大哥对我俩可是执着不已,再说了,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把我们庆府当什么!你把我爷爷当什么!你把殿下当什么!”
全场寂静无声,一时之间,堂上无人敢说话,庆忌这三连问着实分量十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今日若是不给我庆府一个交代,王大人,这事儿没完......”庆忌冷笑着看向马士庸,后者此时已然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