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梨书:“宠物医院消费很贵的,麻麻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谢宥笛什么病都给气没了,“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去揪盛梨书编了好久的小辫子,她尖叫着躲:“打女明星啦!”
卓裕堵住耳朵直摇头。
姜宛繁勾了勾他的手指,眼珠一转,笑眯眯地问:“你觉不觉得谢宥笛和小书还挺欢喜冤家的?”
都不用铺垫,卓裕听出了她的本意,言简意赅地答:“他俩没戏。”
“为什么?”
卓裕面无表情地说:“谢宥笛有喜欢的人了。”
…
结束这边的工作,次日三人飞回b市。
滑雪俱乐部的装修顺利推进,卓裕白天盯现场,晚上做更多细节上的方案。滑雪服的采选,软装的添置。卓裕闭上眼睛都是睡在雪橇板上,冰冰凉凉的,能安抚一天的躁动和疲惫,让他一夜好眠。
这天下午,卓裕正在施工场内接一批柜面材料,卸货的时候人手不够,他也不讲架子,袖子一卷就上去帮忙。两百多斤的桌面压得重,仍然费劲,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从旁而降,“这边我来。”
卓裕转过头,皱眉,“周正?”
周正点点头,“裕总。”
卸完货,卓裕递了瓶水给他,“出来办事?”
周正站得笔直,“没发现,我没穿西装吗?”
卓裕当然发现了,笑了下,“你还是穿西装比较好看。”
周正也笑,“差不多就行,裕总,兆林那边我辞了,我还想跟你干。”
卓裕微微蹙眉,问:“林延为难你了?”
“没有,他现在能用的人不多,挑刺我一阵,后来被林董说了一顿,对我的态度便很好了。”周正又抿了一口水,眼神平静,“是我自己不想干了,裕总,你这边应聘,需要交哪些资料?最好快点做决定,你知道的,对我抛橄榄枝的公司也不在少数。”
卓裕看着他,神色审视,严肃,“我这边刚起步,一切都是未知,无法承诺你太多东西。”
卓裕绷紧唇,没说话,眉眼间的情绪变薄变淡。
卓裕也笑,“以后不是裕总了。”
女绣工答:“滚针。”
这一日的场面比烈日还要沸腾。捧场的友人,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甚至恩师徐佐克也从北京赶了过来。舞龙舞狮,喜庆祥瑞,礼花轰鸣,漫天彩纸飘然。在开业仪式之后,所有人进俱乐部里面参观。卓裕站在人群外,四处寻找姜宛繁。
姜宛繁往边上走了两步,避开,顺便看了一下兆林的展厅。最好的位置,地方也大,布置花了心思,还弄了个现场刺绣表演。三个穿着改良旗袍的年轻姑娘,有模有样地绣着作品。
林延大吐苦水,“爸让我来的,站了两天了。”
农历28日,天蓝如清亮的瓷釉,艳阳高涨,万物野蛮向上。
她介绍的时候,也吸引了不少别的看展人。一小孩儿的妈妈说:“你就跟着这个姐姐,她应该是讲解员。”
开业在即,姜家那边也是鼎力相助。姜荣耀和向简丹信良辰吉日,全家吃斋半月,烧香拜佛乞求顺遂,并且找了远近闻名的看卦师傅,求来一个大吉之日。
林延讪讪闭嘴,知道他是不高兴了。
这一晚,姜宛繁却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去书房看综艺。
这表情,看得卓裕心疼,细算一下,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过她了。
去餐厅的路上,姜宛繁兴致颇高地研究菜单,时不时地问卓裕的意见。卓裕不吃香菜,其余都听她的。过了半程,遇红灯时,卓裕伸手越过中控台,轻轻盖上了她手背。
卓裕替她拉开车门,“嗯,晚上也是你的。”
他对晏修诚已有诸多不满,“哥,你说他是不是在故意搞我的钱!就他设计出的那些东西,还没嫂子的好看。”
只要有了情感的牵绊,恩怨的纠缠,那么不管有多狠的心,多无情的决定,都做不到真正的割舍与漠视。
林延听进去了,少不了找晏修诚的麻烦。
姜宛繁不疾不徐道:“而且你起针的顺序也不对,落叶,鸟羽,这些动态景物,应该用金线丝,而不适合用棉。不然有物而无形,整幅作品也就没了灵性。”
周正笑了笑,很坚定,“你在,就是最好的承诺。”
展览区看完用了差不多两小时,下一个展区是给相关企业的展台宣讲。卓裕看到熟悉的人时,想拉住姜宛繁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