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态度平平,倒是与晏修诚一起的男人口若悬河,情绪高涨。
余海澜问夫人:“这位是?”
这是位华侨藏家,身家丰厚,热衷公益事业,且低调为善。这几年一直致力于寻觅流失海外的国宝藏品,高价竞拍所得后,悉数无私捐献回祖国。
于是,酒没少挡,没少喝,好了七八分的伤口再次作痛。
人与人的差别,在一言一行中不难甄别。
他直言不讳地点题,“但余先生的意向人选,并不是他。”
卓裕接完电话,转过身就和一脸阴沉的林延面对面。
林延在给晏修诚打电话。
公司。
“你应该很熟悉。”一小时前,孟女士直接来店里,笑盈盈地告诉姜宛繁,“祁霜,我的恩师,你的奶奶。我回国后,第一时间去拜访了她,谈到你的时候,祁老师太自豪了。”
姜宛繁轻呼一口气,这才抬眼打量具体。
林延攥着拳头,幽幽怨声,“哥,你没事就少说话,把机会留给晏修诚,他刚和余先生熟络了些。”
林延觉得丢面,对卓裕甩了几次脸。
卓裕背脊挺直,面色自若,踩着一屋窃窃试探的目光和议论,回到余海澜那边继续站着。
每每在他大言不惭的臭毛病发作前,卓裕便帮他化解。没别的,闹出事后的烂摊子,最后还得由他收拾。
林延这个二百五,真的一世长不大。
坐在一旁的卓裕叠着腿,抬手看了两次时间,已经很不耐烦。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情绪。中午宴请,林延呼朋引伴,卓裕逼不得已,已经喝过一轮。这会的晚宴,林延拉着他一路交际,不顾分寸。
余海澜半月前携带流失海外数百年的“女史箴”回国,由文物局领导热忱接见,相关话题热搜了一整晚。
这人天生就是行走的衣架,正装上身,把其余人都比了下去,就连一向以衣品为炒作点的晏修诚,都显得刻意腻味。
“这两天上热搜的“女史箴终于回归”,就是余海澜先生促成的。绣品需要后期修复,修复后会在故宫博物馆展出。如果晏修诚参与,以后再多加宣传,那我们之后合作的设计款系列,销量一定翻倍!”
他皱眉后退一步,“不出声站这干吗?”
林延藏不住情绪,一头热,太容易被人猜透、拿捏。
“说这么难听干什么?他和我们是一体的,他好,我们都好。”
林延虽是[兆林]的小林董,但能力实在平庸。不比卓裕,游刃有余,八面莹澈。回递过来的名片,都只给到卓裕手中。
往左,视线一顿,辨别两秒后,她面色瞬冷。
卓裕眼神淡,“那他挺无能。”
只不过,卓裕脸色不太好。
“像苏州、千阳,这些名城广为所知,但很多小地方,一样有惊艳的技艺。”
就在这时,孟媛惊喜地看向他身后,“宛繁,你上哪儿去了,都找不到你人。”
终于讲完电话,林延兴奋,“余海澜先生你知道的吧?”
手机响,卓裕对孟女士颔首,“抱歉,接个电话。”
晏修诚说:“是和林总一起来的。”
卓裕睨了林延一眼。
姜宛繁刚想出去透气,就看见端着酒杯,朝他们走去的卓裕。
这话引抛出来,有几秒安静。
几人和余海澜交谈,提到国内的刺绣。
人数确实不多,但场地小,加之复古厚重的摆件赋予视觉压迫,令人眼花缭乱。刚刚上了水果拼盘,吃了两片西瓜后,她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他甚至没有马上回头。
“各位好,我是——”姜宛繁偏偏头,语气轻俏:“这位高级打工人的未婚妻。”
眼见卓裕成了主角儿,林延强忍着不平,强调道:“他在我公司做了好多年,这次也是带他来拓宽眼界。”
卓裕低垂眼眸,看着她坚定又漂亮的侧脸,心尖下了一场彩虹雨。
姜宛繁也很意外这件绣品的修复事宜,竟会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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