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卓裕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只不过,对待女孩子要委婉,下次试试,好吗?”
小水抬起头,“你怎么晓得?我叫她姐姐。”
“现在不是在举办一个比赛嘛,可火了,业内的人几乎都关注着。这个姜宛繁可是热门,我记得她就是霖雀人。”绿衣男连连称赞,“她第二轮的作品太灵了,你没有看过吗?来,我给你看看啊,网上都发了有。”
姜宛繁:“……”
卓裕忍笑,将她拨到身后,“还跟小孩儿计较呢。”
左手的磨盘太阳纹背扇,右手的盘瑶头帕。
小水问:“姐姐,你知道木偶戏吧?”
三奶奶比划着手,一遍遍地告诉她,“囡囡,你可不可以帮我卖绣品?”
“行吧,”绿衣男笑,“小伙子讲信用,以后做大生意。”
…
晏修诚依旧不说话。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刚才聊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卓裕作罢,走去姜宛繁那。
小水摇头道,“暂时没东西了,已经托人去卖了。”
卓裕什么都没问,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像哄婴儿般耐心,等她顺过气了,才温声道:“你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你别自我怀疑,做你认为正确的事。老天爷看着你,护着你,它也会保佑你的。”
刚吃过晚饭,还不到七点,她就去卧室睡着了。
镇上的绣品几乎都卖给了出高价的老板,还签订了长期协议。具体合同条款不得而知,自她劝说无果后,便不再过问这些事。
姜宛繁朝他眨眨眼,“你只能哄一个,哄我还是哄我妈?”
“诶对了,你这是不是有一个叫姜宛繁的?”绿衣男忽问。
除了两次配合宣传工作,姜宛繁对接踵而来的采访、邀约一概拒绝。纵如此,仍有一些媒体孜孜不倦地守在简胭门口。
经纪人举着手机,笑容拉到眼角,步履匆匆地进来,“套上话了,姜宛繁决赛要绣人像。”
…
向简丹见着人后,蹙眉半晌,“脸色这么不好。”
无关价格高低,是一种托付。
小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三奶奶也来了。”
经纪人语气变了变,嘴角不屑地上扬,皮笑肉不笑道:“意大利总部那边早就说过,除非拿第一名,不然设计方面的国际合作,你想都不要想。还有,那件事,公司在营销号上砸了不少钱,结果是什么样,不用我再提醒了吧?这次再不赢,达不到当初对赌协议的条件,违约金也够你吃的了。”
“阿姐。”
她们说的是家乡话,纯正,地道,加之老人家吐字有些含糊不清,所以卓裕听不懂。但他看到姜宛繁的神色,有惊异,有怔然。
姜宛繁诧异,“小水来啦。”
人侧躺着,蜷得像一颗卷心叶片,黑发散在枕头上像睡莲。姜宛繁呼吸平稳,眉间却不平整,卓裕端详许久,轻轻帮她掖了掖被子。
“你长高啦!”姜宛繁笑着给他拿零食。
三奶奶没有名字,旧社会时,卖给地主家当童养媳,没两年落寞了,又被卖到另一家,因为一些不好的遭遇,切了子宫。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十几年前靠拾荒捡破烂为生,后来政府收置,有低保,日子过得清贫可好歹是有了容身之所。
卓裕原本想开车送他,但一想到,或许他已经习惯,自己的好心,反倒会惹他多思。
小水也说:“姐姐,还有我的。”
小水儿后知后觉,小声问卓裕,“哥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姜宛繁连忙迎向前,扶着三奶奶另只手。
送走客人,回到房间后,姜宛繁抱着卓裕哭了好久。
“她说,她只信任你。不管别人怎么选,她就要给你。”
这边经常有爱好者、公司过来,不足为奇。
姜宛繁敷衍道:“我今天没化妆。”
姜宛繁低了低头,“为什么啊。”
姜宛繁确实是累着了,在高压状态下不自知,做什么都一头干劲,不敢松懈。换了环境,身体先给出反应,疲软地要休息。
在家里,所有人都不提比赛的事,也不指手画脚。姜宛繁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就和卓裕去爬爬山,山间清溪里钓钓鱼,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次日,姜宛繁拉着卓裕,打包回了霖雀。
姜宛繁双手叉腰,气鼓鼓道:“就喜欢你的诚实和善良。”
小水感到新奇,靠近他们,看得仔细。
绿色衣服的男人遗憾道:“没留给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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