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杜武诧异直至错愕惊神,本以为所悟虽差,应是比不过那一流武学,与一同这二十三人差不了多少。
这般看来,那二十三人被挨个叫去,愈来愈少,倒是自己,稳稳站在这里,不曾惹人注意。
心中哀嚎怒吼,欲哭无泪,这酒池肉林,到底是多不受人待见。
终于,殿内只余了钟杜武一人。
目光尽数落在钟杜武身上,却无一人开口,令得钟杜武尴尬羞恼不已。
正失落叹息之际,身后声音传来了,跟我走吧。”
扭头回望,看到那山下飞瀑楼掌柜正笑眯眯步入殿来。
“你。”钟杜武惊讶不解,想不出这掌柜如何上得山来。
不及钟杜武问出声,掌柜已来到钟杜武身旁,呛声什么我,毁我题字一副,我来要债了。”
如遭雷击,钟杜武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掌柜身后一人面露无奈,冲钟杜武打了个招呼。
掌柜对那人笑笑,指了指钟杜武是他,新伙计。”
钟杜武更是不解,只觉大失所望,难不成这酒池肉林,只配下山做个酒楼伙计,连山上都待不得了?
小六走过来拍拍钟杜武肩膀,安慰道妨,酒楼挺好。”
掌柜带着二人便要走,对着那殿上众人吆喝一声人你们不要,我可带走了,不得反悔。”
钟杜武僵硬地跟在掌柜身后,与小六并排而行。掌柜站在最前,背对着钟杜武开口说你悟了酒池肉林?”
钟杜武点头,嗯了一声。
掌柜笑了,竖了个大拇指,赞赏道害,真有本事。”
钟杜武无言,只得勉强笑了几下,无处可去,只好如此为之。
出了大殿,钟杜武看一眼身旁小六,出声同?”
不及小六回应,钟杜武长舒一口气,颇感安慰,喃喃道不错。”
掌柜领着二人,说道了这些力气,可真是不易。”
无人阻拦,径直下了山去。
等掌柜带着钟杜武与小六下山去时,王乾已是再度来到了沐云峰上。瞅见那把竹椅静静搁置在庭院里,空无一人。走过去晃了一把竹椅,冰冰凉显然是许久不曾有人坐过。
只得踱步入了竹屋中,桌上一碟凉掉的菜食,两双竹筷并排放着,沐云峰主人身子挤在那小小竹椅上睡得正是酣甜。
也不出声,王乾蹙着眉头,站在竹屋门口一言不发,黑着脸瞅一眼熟睡的沐云峰主人,驻足门前闭目凝神。
过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沐云峰主人悠悠醒了过来,睁眼便看见了堵在门口,脸色乌青很是不悦的掌教。
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另一把竹椅,示意王乾坐下。王乾走到竹椅旁冲沐云峰主人作揖然后落座。
沐云峰主人拿起竹筷夹了两口菜食入嘴,尝了几下,这菜食凉了就没那般多姿多味了。
又是取出一双竹筷递给王乾老觉也多,吃点?”
王乾板着脸,没有接那竹筷,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何?”
沐云峰主人看着王乾,说道笔买卖,不曾亏本,急得什么。”
竹屋外静悄悄,连一丝风声都不曾听闻,屋内的气氛更是沉闷得透不过气。王乾的脸色愈发黑了些许,也顾不得如何尊重眼前老者,逼问道可知那子一步石阶入道?且悟了你置在山顶的奔雷劲碑文,就这般送到山下做了打杂伙计?前些年那个姓鹤的小子不说些什么,这次无论如何我也想问个明白。”
沐云峰主人的长须可能是方才睡觉的缘故有些凌乱,也没有伸手去顺,放下王乾不曾接过的竹筷,食之无味,反问道觉得元隼修为如何?”
闻言,王乾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侩小人,胸无大志。”八个字将飞瀑楼那掌柜全盘否定,针针见血毫不犹豫。
沐云峰主人摇摇头,反驳道与你有些相反,我恰恰觉得他细水长流远瞩。”
王乾听得有些可笑,也不便明说什么,冷讽道老祖这意思,我这师叔酒楼生意是未雨绸缪深谋远虑之举了?”
“至少没你眼中那般不堪入目。”沐云峰主人目光颇为坚定,盯着王乾一字一顿地吐露。
“至少?一个修为不弱的修士跑到俗世经营酒楼生意,贪恋财物,满身铜臭,不必至少,就是不堪入目。”王乾开口,毒舌本性显露无疑,骂得掌柜个狗血淋头,似是觉得不快,又是说道便如老祖所说,可这区区化海境半吊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雨?”
“元隼不行。”沐云峰主人开口,亦是样掌柜头上泼了一盆冷水,笑笑,继续说道是不代表他家那些伙计不行啊。”
语出,如遭雷击,王乾惊神,双手不自觉紧紧攥了起来。
见王乾如此神情,沐云峰主人自顾自继续说着说问虚五主峰,天启混然矢玄若冥沐云,可我这沐云峰上不就只有我糟老头子一个?这第五峰,在山下啊。”
但见王乾嗤笑一声不可置否。沐云峰主人笑眯眯,眼睛成了缝线峰之上,有四经四策四典,所以沐云峰居第五峰当真是名不副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