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塬脸色铁青。笑个屁,怪不得那仨死活不肯亲自护送,还真就丢不起这人。
愤愤看向那只羞辱自己的“猪蹄”,他登时一愣。
只见它正握着一只手。
那手白皙柔嫩,长指微曲,腕骨突出,虎口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杜喇叭你干嘛?”
不约而同,钟塬和张阳喊出声。
杜仲手扶眼镜框,瞅一遍标语牌,满脸狐疑之色。
“幺妹儿,你怎么也来了?”
听听这称呼,听听这语气,什么味道在飘?
瓜香啊。缭绕不绝的瓜香。
猹双眼一闭,一睁,蠢蠢欲动,精神抖擞。
“哎呦~这是什么节奏?”
本着宽宏大量宽以待人的原则,钟塬早已选择性忘记自己刚被摆了一道。
“你说呢?”
杜仲放开那只手,和东边的领导亲切问候完,目光扫视诸位贵客,最后定格在传闻中的“冰山”身上。
“看这阵容,你们一定干了些了不起的事。”
“害,玩得正起兴,被顶级boss当场捉了。”
开口之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杜仲送他一个白眼:“我就知道,谁跟你凑一块儿,准倒霉。”
“话可不能这么说。”
张阳笑呵呵和杜仲行了“碰拳礼”。
“不管怎样,以后少连累我幺妹儿。”
旁边几个人扯东扯西时,叶然视线扫过一只手,深吸了一口气。
众人前行了几步,张阳突然叫唤:“他人呢?”
白浔仔细一看,果然少了一个人。
钟塬嘟囔:“这怂货,看不出来脸皮这么薄。”
文委火气“嗖”一下上窜,撸起袖子准备去拽那“漏网之鱼”。
可他人未到门口,秦越已捏着一摞纸进来:“系鞋带呢。”说着目不斜视走向叶然。
理一班的座位也是四列,绕完三个过道,就到了教室后面。后门紧锁,想要离开,又得返回前门。
胜利就在不远处。坚持住,气势不能输。
终于,大家走到了门口。
不偏不倚,“哐——”,一支红笔滑落在地。
秦越弯腰捡起,而后一眼不眨看着课桌边的人。
钟塬:“”完蛋!
笔帽在敲击语文课本,周鑫缓缓站起身。
钟塬不看也知道,这人身形瘦削,比秦越矮半个头。
秦越提溜着笔,在对方伸手来拿时,又迅速把它塞到叶然手里。
叶然:“”脏!
周鑫看了秦越一眼,继而转向叶然,眼角攀上一丝笑意。
叶然急忙把笔放在桌上。
“谢谢。”周鑫用修长的食指按住笔杆。
“应该谢我。”
秦越低声说着,伸长右臂,周围几个人顿时瞪大眼睛。
“草儿。”
钟塬刚喊出声,就见秦越那右手塞回了衣兜。
虚惊一场!全世界都知道你瞧不上周三金,但也不能一见面就动手吧。
为了这群人,文委操碎了心。文委苦闷。
周鑫看向秦越,嘴角笑意犹存:“谢谢你。”
秦越没吭声,大步走了出去。只有头顶的声控灯知道,他眼角掠过一丝笑意。
走出理一班前,白浔特意看了一眼慎思楼的另一位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