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什么你列个单子,最迟明晚发给我。”
“真不用。”
宋樱明显生气了:“你再不说,那我就自作主张买了。”
合上外卖盒,叶然“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爱你”和亲吻的声音,贞子刚好穿过电视。
雨滴打在窗户上“噼啪”乱响,空中“轰隆——轰隆——”的声音此起彼伏。
每次电闪雷鸣,叶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大雨如注,地上水流漫过脚踝,漫天阴云凝聚成了哥斯拉。街道两旁树木苍翠,花朵鲜艳欲滴,红的像火,白的像雪。巷子里,一柄小花伞伞柄朝天立着
六年来,这些画面挥之不去,像被刻进了骨髓里。
雨下了一整夜,睁开双眼,已到周五。
最后一节课,辛琥晃悠悠进来。
二十多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试卷。
“咱班最大的优势是,人少,座位间隙够大,都不必浪费时间布置考场。”
辛琥的得意之态溢于言表,同学们却叫苦不迭。
“考考考,每周考数学,每月考全科,没完没了。”
“我就是台没有感情的答题机器。”
“我的青春,全都浪费在了试卷上。我恨。我恨。”
辛琥呷完一口茶:“都别忧心啦,本周的题目简单到不忍直视。”
刹那间,教室里怨声载道。
“老师,那是对你而言,我们又不是你。”
“某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忍不了了,我要喷火。”
“调皮的老师没人爱。天蓝蓝,心塞塞。”
叶然依然提前半小时交卷。
见那潇洒走出教室的身影,众人一阵躁动。崇拜,羡慕,其中不乏怨愤。
施朱盯着最后一道解答题,想立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叶然在乒乓球台下写完本周的历史作业后才返回慎思楼。
“大乔”在教室门口问话:“你俩怎么回事?”
“没什么,在玩游戏。”白浔微笑。
“大乔”显然不相信:“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游戏?”
施朱也微笑:“老师,闺蜜之间都这样玩。”
“大乔”沉默了片刻:“白浔,去把脸洗了。”
“我陪你去。”施朱自如地挽起白浔的胳膊。
目送那两人走向卫生间,叶然冷哼一声,舌尖下压着“怂包”二字。
不偏不倚,回家的路上,叶然就和那“怂包”不期而遇。
一只白猫趴在人行道上,她急忙右脚掂地捏住刹车。
“喵——喵——”。
猫品尝着火腿肠,神态自若,脑袋蹭着“怂包”的胳膊。
“不好意思,挡你路了。”
“怂包”戳戳猫的脊梁骨,那货纹丝不动。再戳一指头,一声不情不愿的“喵——”后,那货依旧纹丝不动。
“它怀孕了,有点懒。”
“怂包”讪笑着,把那大腹便便的懒蛋抱了起来。
叶然视线落在猫的双眼上,碧蓝色,像两颗透亮的玻璃珠。
“是不是很漂亮?”
听到问话,叶然看向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
“白浔。”
“嗯?”
“你在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