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不太给力,折腾了半天。”白浔拍拍身旁的自行车。
叶然走到跟前,视线扫过防盗锁,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云霞如橙色纱幛铺展,晨光浸染下,慎思楼温润优雅,颇有遗世独立感。
“还挺漂亮。”声音轻柔,带着笑意。
叶然“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二人走进大厅,朗朗读书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叶然三步并作两步去跑楼梯,一口气跑上六楼。往东拐时她看了一眼那紧随其后的人。
女生正在最后十二级台阶处气喘吁吁,脸色通红,难得没有笑容。
“你加油。”叶然说完,大步向前。
白浔扶着栏杆,缓了半分钟,才一鼓作气跑上来。
辛琥拎着保温杯站在教室门口,只叮嘱她下次别迟到,却未将板擦递过来。
“愣着做什么?快归位。”
白浔皱着眉头走过去,才看到靠窗最后一个座位还空着。
课间,叶然手刚伸向板擦,就被人截胡。
“绑成这样,怎么搞的?”
“不小心摔倒了。”
“让我说你什么好,以后骑车的时候可别再戴耳机了,很危险。”
叶然:“”跟耳机无关,是速度过快,还分神。
秦越一手拎起板擦,一手搭上叶然肩膀,将她轻推下讲台。
“这事儿交给我,你一边儿玩去。”
“谢了。”
“跟我还这么生分。”
教室后面传来戏谑。
钟塬:“舔狗,坐等你卑微到马里亚纳海沟最底部。”
叶然走下来时,被一条腿拦在了过道。
“叶神,你无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载进胜蓝校史。”
叶然:“”这货疯了。
“本猹就一个问题,你和草儿究竟什么关系?”
“起开。”
“哎呦快澄清一下,作为你的迷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朵鲜花插在——”
钟塬话没说完,板擦已径直“飞”来,直冲他脑门。
“草儿,你t找死。”
钟塬一跳八丈高,捡起板擦直冲讲台。
他动作幅度过大,粉笔灰飞扬在四周,叶然眉头微皱。她视线一晃,发现旁边有人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
“那会儿你去卫生间了?”
白浔问完,承受不住对方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急忙站起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