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旸犀听见声音,放下手机,也拿了啤酒,拉着花环走到客厅。
说起来闺蜜俩也有小半个月没有单独聊天了,攒了说不完的话题,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八点多,干了将近一箱啤酒。
苏旸犀顶不住了,起身冲到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花环趴到沙发上斜着躺了下来,从两个垫子的缝里掏出扔丢的手机,迷迷糊糊的解锁。
柴田纯在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前回了消息。
“回国了,现在在北海道度假。”
花环猛的做起来,扶住不甚清醒的脑袋,捏着手机不知所措。
要不要先道个歉,还是直接说问题,人家在休息现在找她工作不太好吧。
苏旸犀出来时就看到花环一脸纠结的扣着沙发扶手,这是她紧张时最常做的事。
她凑到花环身边看了眼她的手机,瞬间明白了她在纠结什么。
“就这么点事儿还在这墨迹,赶紧说正事吧,就剩三天时间了,再不说她是神仙也不可能办得到。”
“你觉得她会答应吗,人家在度假啊。”
“她都回你消息了说明不在意以前,你不要想太多,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你觉得过意不去之后找她道歉,态度诚恳痛哭流涕,以前关系那么好肯定能说明白的!”
不知是苏旸犀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刚才喝的啤酒上了头,花环开始慢吞吞的打字。
“诶呀别打字了,直接拨个视频过去,打字得说到哪年能说明白。”
苏旸犀抢过花环的手机,删掉对话框里的文字,直接给对面发了个视频然后把手机扔回花环怀里。
铃响三声,视频通话被接了起来,此时的花环还处于石化状态。
“怎么了,小姮。”对面的柴田纯声音如同记忆里一样温柔,她围着浴巾,应该是刚洗完澡,整个人反射出一种圣洁的光芒。
她还是叫她曾经的称呼,仿佛什么都没变。
可花环现在很糟糕,她在外面跑了一天,出了很多汗,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手机还攥着一个被捏扁了的啤酒瓶。
苏旸犀看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拿过手机开始说来龙去脉,她这几年私下里和柴田纯还是有联系的,只是没有告诉花环。
柴田纯依旧是那么好说话,她听完了直接答应帮忙,还说明早就在选定的场地汇合。
没有忍住,花环趴在苏旸犀的膝盖上哭了一通。
第二天一早,苏旸犀,叶邱和柴田纯碰面。
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客套,直接进入主题。
柴田纯昨晚连夜设计出了两套方案,叶邱很直男的选了个满是鲜花玩偶气球的方案。
婚纱选了套现成的,只改了改尺寸,重点放在了妆发上。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在屋里当了两天鸵鸟的花环终于走出家门,到婚礼场地帮忙。
柴田纯看到她没有任何意外,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脸,让她帮忙打气球。
所有准备工作在周五下午完成,一行人连轴转的忙了三天,终于筹备出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婚礼现场。
晚上,何夕旸终于匆匆赶来,她还带着许又言和安明达,还有大忙人季奕承送的红包礼物。
他们在家里庆祝叶邱的最后一个单身夜晚。酒过三巡,安明达没心没肺的搂着叶邱说着他新的赌局,许又言沉默的喝着酒,何大总裁不停的接电话打电话,苏旸犀也在噼里啪啦的打字。
只有花环和柴田纯没事干。
她俩的座位还是挨到一起的,时不时手臂就会碰到。
“对不起”,花环又干了一杯酒后,鼓起勇气小声对柴田纯说。
她也没管她听没听到,说完就拿起一个炸鸡腿开始啃。
柴田纯靠在椅子背上,看着她慌慌张张的动作,还和小时候一样。
她直起身,搂过花环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和她脸贴脸,小声开口: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没有错啊,是不是。”
她抬手捂住花环的眼睛,假装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