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心情……其实…我不愿当什么劳什子的驸马。”
柳常钦满脸惆怅,提起驸马一词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怎能去当什么驸马,又怎么配的上公主,若是公主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怕不是要她人头落地。
南宫凝攥了攥手指,不自觉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那么不情愿吗……做本宫的驸马就让你那么不快乐,那么反感吗,是因为有了心仪的姑娘,所以不想和本宫成亲吗……如果你说出来,本宫可以成全你…
“你怎么了?”
柳常钦看着面前神情呆滞的人,有些担心。
“哦…没事。”
“现下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我很好奇呢,这么好看的姑娘,名字一定很好听吧。”
柳常钦真诚的眼神期待着。
若不是这烈焰红光,南宫凝这娇红的脸色一定会被柳常钦看到,而现下却遮掩了过去。
他是在夸她好看吗…夸她好看的人很多,而唯独他说的很特别。
“你可以叫我楠凝。”
“啊?南凝?”柳常钦有些大惊失色,这南姓不正是皇氏之大姓。
“桃木楠”。南宫凝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便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常青乔木为楠,凝天下之大气,楠凝,真是个好名字。”
柳常钦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
而南宫凝却无法正视那双真挚纯净的双眼。
枯木已燃成灰烬,太阳已徐徐升起。
塔楼的三层两人一坐就是一夜。
这一夜他们从名字,聊到了生辰,从生辰聊到了爱好,从爱好便又聊到了洪灾,从洪灾聊到了赴京之后。
她好生钦佩他的头脑,她也赞叹这世间女子竟也不全是只管绣禾。
而那南宫凝没有再提他驸马之事,柳常钦也未提及她来探谁。好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大家都没有越过对方的底线,想把最美好的夜晚变的纯净变的完美,而很多年后,她们才发现,最不完美的便是今夜。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守店的老者将将打开门,两人不约而同的各自分开。
南宫凝径自走向了二楼,轻悄悄的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惊醒了某些人,被人发现了去。
而柳常钦将人送回客栈,便去营寨看望昨夜劳作的精壮们去了。
她们都在为彼此考虑,不想引起对方心上人的误会。
唯独有一个人看的最是真切,那便是守店的老者。
“少而不知情初起,最恨醒来无那日。”
——
刘相秦缓缓的从二楼上下来,伸了伸懒腰,这破店一晚睡的他腰酸背痛,好不舒服。
抬手招呼那老头,:“哎,楼上那姑娘可醒了吗?”
老头一脸慈笑,:“未曾下楼呢官人。”
“今日早食安排的丰富些,本官差不了你银子。”
刘相秦只管吩咐着,他哪能想到这粗野馆子最好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
“得嘞官爷。”
老头也只得答应着,他定然会将店内最好的食材奉上,至于你满不满意那便不关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