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件礼服中规中矩,不露腿不如胸不露腰的,脸上顶个面具,就这,他还一口一个美女叫着。这场子里身材火辣,面容精致的女人多了去了,图啥?
“这场子我常来。您,我怕是第一次见,给个机会。”他附上我的手背抚摸着。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合着我是刚进场的小白好欺负是吧?您那么寂寞找个鸡也何尝不可?一晚上舒舒服服还不费神费钱。
再说你要钓鱼,要眼睛雪亮一点啊,套路好一点,满脸写着我要和你去开房的样子谁理你?
这个有钱场的鱼那么好钓的吗?有钱有权的人别人不是唯唯诺诺就是百般讨好。您合着想直接和她玩耍?您是天真无邪还是,智商欠费?
“您是认为有钱的女人床上功夫好一点还是好欺负一点?我可是一穷二白。”我不耐烦地抽了几下手没抽动“请您自重好吗?我的爱人还在等我。”
“没事,您先一步,我一会儿也把您爱人请来。”他依旧是色眯眯的往上凑,另一只手很无耻的伸过来想要摸我的腰。
我震惊了,如果我爱人来了他是能和你好好坐下喝杯茶还是怎么的,你惹有夫之妇他不就不错了……什么人还能说出这番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
你这个流真的不是有点疯。
身高,智商,颜值三重欠费还能用钱弥补,但我眼前这个人却感觉怎么也弥补不了。
“你当我未成年?那么好骗吗?”我打开他的手音量微微提高一些,私下打量着,看看有没有熟人在四周。
却突的,血液凝固了。
呆呆的站着,不在有任何动作。只是惊愕不以的望着不远处的一处。浑身僵硬。
原本向这边看来的人见我再没了反应,也不再过多理会。反倒是那个中年男子疑惑了一下,继而咧开笑容把我往二楼带。
“来来来,这边请,小姐文静的样子我甚是喜欢啊……哈哈哈”
僵硬的随着他的步伐走着,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移开。我几乎可以听到耳中血液突突突跳动的声音。
那个地方站着一群人,为首的几个一身华贵黑裹金边的西方宫廷礼服。脸上也和我们一样戴着金美到不可方比的面具。但饰于左胸的标志却个个折射着刺目的光。缀于黑暗之上
身后的随从有十来个,脸上也戴着标志性小丑面具。却不显得滑稽,有的只是不合的诡异。
帝国余晖……以及,那个悠悠斜站在领头边,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一个酒杯的人,那个该死的,看似万分眼熟说背影。
总觉得……也还在哪里也看过。
他拉着我眼看就要上了二楼,我却依然全身冰冷。
还记得,飞机上的那个梦,那个和安岩戏称是他去跳钢管舞的梦。
那是一片昏暗,如同在天地初开之时。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其中,手中拖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
彷徨着,无助四处奔走。
那既不算昏暗,又是什么也无法看清的环境,让我心里涌起浓烈的不安。
我在其中,呼喊着,声嘶力竭。但是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又是毫无征兆的,我仿佛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块玻璃,它滑了下去,摔成无数碎片,喧闹着四溅开来。
抬头,隐隐约约在那片混沌之中看见一个背影,是熟悉的。但是他却不是在靠近,而是在远去。渐渐的融入那片我始终无法追赶到的混沌之中。
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虚无。
这样一个奇怪的不得了的,如同一团乱麻一样毫无逻辑可言的梦,在看见那个如此相似的背影来看。就好似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他们连了起来。
和帝国余晖所连着的人,和那个背影所连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