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墨敛洗漱好之后，下楼拿了一份外卖。

说是外卖，其实是林家小厨的特定早餐，在桌上摆好后，顾墨敛敲了敲秦菀诗的门。

秦菀诗并没有醒。

敲了半天无人应答后，顾墨敛轻轻推开了门。

秦菀诗蒙着头，睡得四仰八叉。

“菀菀。”顾墨敛轻轻掀开被子，唤了一声。

“嗯嗯嗯。”秦菀诗根本没有醒，只是下意识的回应了几句。

顾墨敛看了看她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机，叹了口气。

看来她也没有早睡，大概又是熬了夜。

“菀菀，起床了，吃点东西。”顾墨敛坐在床边，轻轻摇了摇她的左肩。

“嗯？嗯嗯。”这次秦菀诗睁开了眼睛，睡眼迷蒙地看了看眼前的顾墨敛。

“阿敛，早。”

顾墨敛扯了下嘴角。

秦菀诗觉得可能是自己没有睡醒，她好像看到顾墨敛笑了。

“起来洗漱吧，一会粥凉了。”

听到“粥”，秦菀诗脸都垮了。

“阿敛，白粥真的太难喝了。”

顾墨敛弯腰替她摆正了拖鞋。

“是皮蛋瘦肉粥。”

听到“肉”字，秦菀诗坐了起来。

“走，这就刷牙洗脸去。”

秦菀诗穿上鞋，小跑着向浴室走去。

“慢点。”顾墨敛跟在后面。

秦菀诗转身问他，“阿敛，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也没有洗漱吗？”

顾墨敛叹了口气。

“我不认为你单手可以完成挤牙膏和洗脸的步骤。”

秦菀诗吐了吐舌头，她又忘了自己的右手现在不能用的事。

刷牙还算顺利，洗脸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秦菀诗看着台子上的洗面奶，陷入沉思。

一只手怎么洗呢？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一只手真的太不方便了。

秦菀诗拿起洗面奶，看着顾墨敛。

“阿敛，手借我用一下。”

顾墨敛乖乖伸出双手，搓至起泡。

然后呢？

顾墨敛用眼神询问秦菀诗。

秦菀诗把脸凑了过去。

顾墨敛有些手足无措。

“打圈，对，搓一搓。”秦菀诗闭上眼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