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敛坐在桌前，微微仰着头。

秦菀诗看着手上的的剃须泡沫，有些不知所措。

“是……抹上去吗？”

顾墨敛轻轻“嗯”了一声。

秦菀诗按压出一些泡沫，小心均匀的涂抹在顾墨敛的下巴上，不一会，他的下巴上就布满了白色泡沫。

新长出的胡茬有些刺刺的，硌得她的指尖痒痒的。

“从上往下，刮干净就好了，不用紧张的。”

秦菀诗拿起了剃须刀，深吸了一口气。

“好，那我开始了。”

秦菀诗很小心，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顾墨敛用余光看着专心致志的秦菀诗，心底一片柔软。

“是……这样吗？”

顾墨敛看着她身后的镜子，轻轻“嗯”了一声。

终于刮完了，秦菀诗擦干净剩下的泡沫，认真地欣赏自己的成品。

“不错，不错，相当完美。”

顾墨敛看着镜子，也笑了笑。

“阿敛，我是不是特别有天分，你平常也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去刮胡子吗？”

顾墨敛点了点头，没有告诉她，自己一直用电动的剃须刀。

“好啦，不早了，我叫滕鹰来，你该休息了。”

顾墨敛叫住她。

“菀菀，这么晚了，滕鹰应该是休息了。”

秦菀诗站起来，探头看了看门口的屋子。

灯还亮着啊。

“我觉得他应该……”

还没说完，就被顾墨敛打断。

“菀菀，你是不是嫌弃我。“

秦菀诗似乎听出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委屈？

“没有没有，我来，我来，阿敛你把手抬起来一点点。”

秦菀诗怕拉伤他的胳膊，小心的解开他衬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