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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余国利王十年

“哼,还怕我在这太渊殿对你做什么不成?”二皇子轻蔑一笑。

“二殿下随我进来吧,”鹤望想了想,给二皇子让出一条路来。

牡丹招呼下人看茶,对着鹤望微微一笑,意在告诉她别怕,这太渊殿还不是二皇子可以撒野的地方。鹤望心里也清楚,只是她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这二皇子,今日跟他碰上面,还要单独同他一起,着实有些紧张。

“父皇赐婚以来,本王还没有来过这太渊殿看望鹤望姑娘,多有得罪。”二皇子撩起衣摆在椅子上坐下,并没有看向鹤望。

“二殿下客气了,我听说辰渊大人早已跟二殿下将这份婚约退了,二殿下何须来找我?”鹤望说话时卯足了劲,生怕自己输与二皇子。

二皇子听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他转头一脸戏谑的看向鹤望,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这个姑娘长得也还可以,端正大方,做皇妃也不是不可。

“你以为皇家的赐婚是儿戏吗?皇帝的赐婚可不是他辰渊说退便能退的。”二皇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鹤望当然知道,但是辰渊大人既然如此说了,那么我肯定是不会嫁给你的。”

“哈哈哈,你倒是信任他。”二皇子轻蔑的大笑道:“小丫头,你可知他不过是个不染七情六欲不懂人性为何的石头?他曾经招惹过多少女子,生出多少是非,他又可曾跟你说过?”

“我不明白今日二殿下来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鹤望愤怒而坚定的看向二皇子。

“小丫头,我是要告诉你,别被几句花言巧语就被哄骗了,要想保住你这条小命,嫁给我才是正道。”

“二殿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和您的身份不符,”鹤望不屑的回答道:“况且,若是真的嫁与二殿下,我怕是命没得更快些。”

“哦?”二皇子突然来了精神,觉得有趣起来,连音调都没有那么阴沉了,“辰渊还真是什么都对你讲呢?”

“那是自然,辰渊大人事事与我坦诚相待。”鹤望坚定的说着,“皇家要除我这个后患,因为辰渊大人我才能如此惬意的活到今天,不管大人说什么我都是要向着大人的。”

二皇子看着眼前的鹤望,半晌没有说话。他突然想到自己的母妃,也曾是这副坚强的样子,她教导他要成为一个温暖的人,要敬重父亲,要立身处世,还说辰渊大人对他说的话,他定都要细细考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天下最好的母亲,却被她最信任的人害死。

“小丫头,我劝你莫把身家性命都堵在一个人的身上。”二皇子目光凛冽,“你可知辰渊他可以为了权利做到极致,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

“二殿下若是与辰渊大人有什么误会,还是去同辰渊大人说吧,鹤望不知晓也没兴趣知晓皇家的事。”

“你可知我母亲曾经钟情于他,与他情同兄妹!”二皇子厉声说道,拳头紧攥,“母亲处处为他着想,他也表现得有情有义,然而最终却因为皇室斗争,不惜借我母亲性命来推翻前朝,丝毫没有顾及往日感情!对于他来说人的性命跟权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二殿下,就我所知,辰渊大人从未贪图权利,他一向为天下社稷着想,莫怪我多言,前朝皇帝昏庸无能,早一天推翻就是救民与水深火热。”鹤望不甘示弱的回复道:“至于其他的,我从不知辰渊大人招惹过什么女子,也没生过什么是非。至于殿下的生母,若真如殿下所说与辰渊大人情同兄妹,那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还是二殿下自己同辰渊大人去说吧。”

二皇子眯着眼睛瞅了瞅鹤望,脸上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便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二皇子想着,她与母亲,真的很像。

是夜,牡丹本打算自己坐在庭中喝酒赏花,顺便将最近这混乱的思绪理一理,怎料鹤望偏偏跑来同她蹭酒,竟然还喝醉了。

“实在是扫了牡丹仙子的雅兴,改天陪你一壶好酒。”

辰渊本是来找牡丹月下小酌的,谁知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望还有一脸无奈的牡丹早已坐在这里。

“辰渊大人,”鹤望红着脸软塌塌的就往辰渊身上靠,弄得辰渊措手不及,“好香啊。”

辰渊看着鹤望正抱住自己,像只小狗一样把脑袋在自己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歪着脑袋看着这个小姑娘跟个宠物一样在自己的衣服上嗅着。

“这料子真好。”鹤望边说着便又将头使劲儿的往辰渊怀里拱了拱。

辰渊笑笑不出声,将鹤望打横抱起,同牡丹比了个“抱歉”的口型,便将怀里的人儿抱回了房间。辰渊将鹤望轻轻的放到床上,正准备转身去弄完醒酒汤来,哪料到这姑娘却起身坐了起来,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拉住自己的衣袖不肯放手。

“辰渊大人,你要去东海吗?”鹤望着实有些醉了,吐字都不清楚了,每个字都像含在嘴里。

“是呀,”辰渊站在鹤望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要去拿神机石吗?”

辰渊没有答话,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这个丫头是从哪里听说这件事的。

“我就知道你要去拿神机石,你要回到过去把我杀了是吗?”鹤望说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她使劲扯了下辰渊的衣袖,撒娇似的说:“你坐下。”

辰渊倒是听话,乖乖的坐下。鹤望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便整个人直挺挺的抱了上去,还是紧紧的抱着。

“二皇子来找我了,说你没有心,到处惹情债。”鹤望在辰渊耳边说着,身上散发的酒气令辰渊觉得有些上头。

“你信了吗?”辰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嗯,”鹤望一个拐弯儿的语气,摇了摇头,“我不信,我说我们大人,才没有什么招惹什么女子。”

“说得好。”

鹤望的脑袋在辰渊的肩膀上蹭了蹭,当作是点点头。过了好久她都没有说话,辰渊以为她睡着了,刚想把她放下,却又被她紧紧抓住肩膀。

“你要去东海,一定要小心,”鹤望的声音里充满了睡意,却还是强撑着要把话说完,“我听说东海有妖怪,你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来。

“好,你放心。”辰渊肯定的回答道,顿了一下,又缓缓的问道:“你担心我?”

“嗯,我的辰渊大人,是我的,不能伤的”

鹤望好不容易把这几个字从嘴里吐了出来,终于还是睡了过去。辰渊将她慢慢放下,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他在鹤望的床边坐了好久都不舍得走,他一面希望鹤望别忘记今晚,一面又害怕她记得,想让她忘记。如今的辰渊,真是尝尽了情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