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妈死了三年了,你做了什么吗?答应我妈的事呢?我只剩下小果一个亲人了!爷爷他自己都只剩下一口气了,能给小果什么!我妈为了生小果连命都没了!为了让我妈瞑目,小果必须在我身边长大!别人我谁都不信!”
连柏煜看着现在唯一能用的儿子发疯,怕吵到了父亲,无奈保证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我把小果接出来。”
隔天一早,连家报了案,连怀谦失踪。
郭闻顺利的接管了连氏全面业务,并没有改名。为了能近距离照顾弟弟,勉强搬进了连氏老宅。
警方很快在连怀谦郊区古宅的房间里发现了大量血迹,在花园里发现了凶器枪和刀。
在监控室发现了余煦被拖到了房间里视频,以及后来余煦脚踝拴着铁链,躲在角落里。
警犬搜索,在宅子后面一座枯井里发现了烧焦的骨架,经过dna比对,是连怀谦。
连怀谦的案子很受重视,凶器上发现了余煦的指纹,加上之前在郊外盘山公路上发现了“余煦”尸体,案件最终被定性为情杀。
之前发现“余煦”尸体时,方昱扬和余远一直瞒着家里人,他们并不相信那是余煦,但这种刑事案件,警察上门瞒也瞒不住。
余家长辈们伤心欲绝,但一天没找余煦,方昱扬和余远只能将尸体安葬。
余煦醒来的时候,满屋满眼的白色,转头看见窗外天空一片浅蓝。手上还输着液,头一阵阵的眩晕,挣扎地爬起来,撕掉针头,脚上的电子脚镣提醒她,她还活着。
走到窗前一看,云就在脚下,透过云层能看到湖光山色和远处的高楼建筑,甚至透过全景玻璃能清晰看到不远处的飞机飞过,这个城市她很陌生……
很像是酒店的房间,她拿起一个花瓶,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间门,空无一人,房子的大门打不开。
余煦仔细观察四周,寻找着生机。
房子装修的很精致,厨房里全套的进口厨电和厨具表示这不是酒店。墙上毫不避讳的安装着摄像头。
她拿起了刀,下一秒,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余小姐,我劝您不要想不开,您家人的安全只在您一念之间。”
余煦扔下了刀,在房子里四处逛了逛,很干净,没什么个人物品。
连怀谦死了,是谁救了她?
市中心,这么高的楼,用豪宅关她,不浪费吗?
楼下一定有人吧!余煦像发了疯,在每个房间如泄愤一般,把家具推倒在地上,把所有的摆件重重摔在地上。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余小姐,楼下一整层都没有人,不用费劲了。”
余煦有些累了,不敢乱吃东西,接了杯自来水喝了,坐在窗前麻木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隔壁房间有声音,想过去看看,发现门被锁了。
过了大概一小时,飘进了饭香。听见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来到客厅,后面的门就再打不开了,余煦毫无胃口,坐在窗前思考。
被活埋了窒息和压迫感还在环绕着她,她甚至还能闻到泥土的腥味。
直到房间被收拾好,女人再次警告她,下次不要再折腾了。
不知道关着她的人是谁,余煦两天没敢吃东西,只喝少量的自来水。
女人送来了不少外卖和面包,似乎不想亏待她。警告她如果再不吃东西,只能被禁锢在床上打营养液。
余煦只能拿着面包站在摄像头下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隔天,余煦在房子里瞎转悠的时候,看到了一堆摆件里的香蕉抱枕,她强迫自己移离目光,望着窗外咬着牙发呆。
晚上,她拿着枕头满屋子发疯,将棉絮弄得到处都是,把香蕉抱枕拎回房间当枕头,半夜爬下了床,紧紧把香蕉抱枕抱在怀里,躲在衣柜里捂着嘴痛哭。
余煦的要求,女人一般都会满足,零食、书、唱片,哪怕是搬来一架名牌钢琴,买国外的舞衣,都很快就送来。十分了解她的病史,能让的过敏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出现。
舞衣需要定制,看来囚禁她的人不仅不缺钱,还很有门路,对她如此纵容,说明她对某个人很重要。
这个人是谁,她实在想不出来。
方昱扬肯定在想办法救她,为了不拖后腿,余煦开始每天坚持在房间里跑步,运动。
就算逃出去,余煦知道自己也不再会有轻松的日子了。
她无法证明那具出了车祸的尸体不是她。就算证明了,枪上刀上都有她的指纹,马上会被逮捕,她已经成了杀人犯,出了这里,只能进监狱。
所有一切努力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