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胖混混就躺在地上哀嚎。
红毛混混冲了过来,方昱扬看见余煦转过了头,以为她要跑,忙抡起书包,还没砸向混混,余煦肩膀和腰部旋转,腾空横提膝,一个旋风脚踢在了红毛混混的头上,红毛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住地晃着脑袋。
余煦慢悠悠掏出了胖子兜里方昱扬的钱包,把现金都拿了出来,钱包扔给了方昱扬。
“我已经报警了,应该快来了,不用谢。”
薛嘉超眼圈含着泪,看着余煦的背影不紧不慢出了巷口,傻傻地问:“你不是也报警了吗?你和你妹报重了吧!你妹有点帅,她为什么把你钱拿走了,她好像抢劫犯……”
方昱扬恼羞成怒,咬着牙道:“闭嘴!”
年三十,余煦在奶奶家收了一大堆红包,斜挎的小包都放不下了,不禁喜上眉梢,露着一口小白牙,嘴就没合上过。
余霞看着她没出息的样子怼了她脑门两下。
方昱扬也收了不少,看着余煦盯着自己红包的样子,气得白了脸,转头进了房间。
方昱扬坐在窗台上,余光看着余煦跟进了房间,大字躺在床上。
余煦随意道:“我教你跆拳道吧!”
“大伯就给我过一千块,你上次拿走的也不止一千了。”
方昱扬眼眸乌沉沉的,手指紧紧抠在手机上,气得咬牙切齿。
余煦翻了个身,用手撑住脸,少年眉目疏朗清秀,轮廓和眉眼都极出色,像一棵青竹,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安静疏离,眸子里死寂灰暗。
“不收你钱,我闲着无聊。”
方昱扬转头讶异望了她一眼,见她也正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眸色清浅如画,他莫名就觉得有点慌乱,又相信了她。
余煦得到了方昱扬秘密基地的钥匙,干净整洁的一个半地下室。
里面有多方昱扬的画,和一堆用胶水黏好的手办。
薛嘉超跟在后面十分嫉妒,撇着嘴道:“昱扬,我都没有钥匙……”
直到薛嘉超第五次摔在垫子上,他开始管余煦叫姐,想让她再虐一虐方昱扬呢!感觉方昱扬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大年初五,方明贤带着老婆孩子坐高铁去b市大舅哥家拜年。
舅舅舅妈一早就等在出站口,余煦被父母一左一右牵着,出站口一堆人,她还懵着,刚出站就被舅妈一把搂进了怀里,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霞,煦煦出院后怎么瘦了这么多!”
“别提了,这孩子……”
舅舅表情严肃打断了她们。
“不要站在这里聊,耽误别人出站,这两天冷,别冻着孩子,上车再聊。”
上了车,余霞念叨着女儿总头疼,不爱吃饭。
舅妈心疼捧着她的小脸,左看看右看看,问:“还记得舅妈吗?”
余煦认真道:“当然记得,就是有时候还头疼,有好多事模模糊糊的……”
舅妈拍了拍开车的舅舅,“余辉,你不是认识医院的樊院长吗?让他推荐个专家再看看吧,头疼孩子太遭罪了!”
舅舅拿出电话递给了舅妈,“我存的不是樊志明就是樊院长,你拨号我跟他说……”
余霞抢过了电话,“大哥,大过年的,别麻烦别人了,煦煦忘了不少事倒是乖了不少,不用看了。”
方明贤道:“大哥,电话别打了,煦煦没什么事,最近很少说头疼了,这次考试考了年级第一。”
“我们煦煦这么厉害啊!舅妈一会儿给你包个大红包!”
舅妈紧紧抱着她,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弄得她连耳朵都红了。
一家人开车二十多分钟,到了外公家,外面已经停了几辆车,没有车位,舅舅放下他们,自己去胡同外找地方停车。
一开门,余煦有点傻眼,一屋子里都是人。
她刚把奶奶一家的亲戚认全,又开始认外公家的亲戚。
一不会儿脸都笑僵了。
还好来的路上爸爸给她说了一些。
外公家要复杂一些,亲外婆在妈妈十三岁时就去世了,现在的继外婆又带了一儿一女过来。
虽然一大堆人,但从长相上就能轻易分出来。
余家人长得都不错,余霞虽然四十多了像三十初头,面容和身材依旧姣好。方明贤高大魁梧,眉眼深邃,就是送货晒的黝黑,又不注重打扮,反倒显得有些老成。
外公余成友满头白发快八十岁了,当过兵,坐在沙发上腰板倍儿直。
舅舅和外公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儒雅伟岸。舅妈身材瘦削、长相清秀气质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