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脚油门把车开走,剩下的保镖和车挡住了杀手。
很快三个杀手被他们击毙了。
方昱扬手上还沾着保镖的血,他盯着自己的手发愣。
管家看着方昱扬的胳膊在流血,发现他被子弹擦伤了,连忙叫司机找了家安全的酒店入住,叫医生上门处理伤口。
保镖没救回来,失血过多,没到医院就死了。
方昱扬心脏像遭受了重重一击,他甚至有些无助,人究竟为了钱能做到什么程度?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色,解释着连氏为这些保镖投了巨额保险,抚恤金十分优厚,包括保镖的家人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爷爷重重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人的欲望没有底线,随心所欲、不计后果,你以为你立了遗嘱就能阻止他们吗?一味的示弱,只会被吞噬。”
包扎好伤口的方昱扬用冷水一点点冲洗掉了手上的血,眼神变得坚定,和连柏煜相比,他们都太善良了。他们从小在法律和道德约束下长大。连柏煜则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上。
爷爷有意锻炼他,让保镖听从他的安排。除了连家的抚恤金,方昱扬又转了一大笔钱给死去保镖的家人,保镖里,方昱扬的威信极高。
隔天,他们飞往了h国z州,没有露面,暗中继续r公司的收购计划。
方昱扬在这里读的大学,很熟悉。
方昱扬约了好朋友肖恩在酒店顶层酒廊见面,方昱扬喝了一杯威士忌就发现有些上头。
连忙下楼,刚走几步,枪声又响起,不少人发出了尖叫声。保镖护送着他进了电梯间,刚刚打开的电梯里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谁都没有动。方昱扬看着高个人眼熟,直觉后退。
电梯里的大胡子掏出了枪对准了方昱扬,他忽然就想起这个人是谁,张千宇,住在康新彦情妇家对面的医生。
“小心!”张千宇旁边戴着渔夫帽的人出言示警,电闪雷鸣间伸手压低了张千宇的枪,张千宇已经扣动了扳机,第一枪打在了方昱扬脚前十公分。
肾上腺素让方昱扬头脑瞬间清醒,戴渔夫帽的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余煦。
方昱扬知道余煦已经无罪释放,不知道她已经来找了自己,没联系自己估计一直在跟踪张千宇,张千宇到底是谁的人?
电梯里又响起了第二、第三次枪声。在余煦的干预下,依旧没能击中方昱扬。第三颗子弹贯穿了余煦的腹部,她依旧死死握住了枪,不肯松手。
方昱扬冲进了电梯里,张千宇放弃枪,拿出靴子里的匕首向方昱扬扎去。后面的保镖肩膀中了一枪,赶过来又一枪暴头了电梯里的张千宇。
方昱扬推开身上的张千宇,脖子上插着一把刀,他顾不上自己,“煦煦……”看着余煦身上流出的血,刺痛了他的心,“你……为什么要来!”
余煦双眼几秒才聚焦,她看着方昱扬张嘴说着什么,但她完全听不到了。下意识捂住了方昱扬的伤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想当你……女朋友了,太他妈疼了……”
肖恩和保镖赶了过来,在一片混乱中将他们两人送往医院,两人的血流了一路。
连老爷子回国了,连氏的股东们觉得又有了主心骨。
时隔二十几年,连老爷子又坐在了大会议室的主位上,看了看左手边的连柏煜,又看了右手边的连怀铭,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召开董事会,根本见不到他们。
“怀铭,怀扬的尸骨在哪里?”
连怀铭面无表情回道:“爷爷,您为什么问我?我回国很久了,怀扬失踪的事我才知道。”
“电梯里那么多血,怀扬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没想到你那么恨他。这一切说到底都怪我。慈不掌兵,当年我不该逼柏琛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更不该妇人之仁,将狼崽子养大。”连老爷子摇了摇头,讽刺道:“人死如灯灭,尸骨在哪儿不一样,你们威胁不到我。”
连老爷子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却很沧桑,“连柏煜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今后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连氏我已经没有股份,今后会发生什么与我无关。请各位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晚年生活。”
股东们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声音渐大收不住。
连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背影萧瑟孤独,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爸!你说什么?”连柏煜呆愣在原地,几分钟后被儿子摇醒了。
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偏向原来是应该的,那他是谁,他的父母又是谁?为什么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过他?
连柏煜追到了地库,拦住了车,颤抖着问:“爸,我的身世?您一定是在骗我!”
“锦雨心善,你是她好朋友的儿子,你周岁生日,你父母带着你和姐姐去郊外湖上划船,下午起了风,风浪将船掀翻了,你父亲先将你送到了岸边,又返回去救你姐姐和妈妈,没想到都没救上来,一家人只活了你一个。”
“以前妈妈每年领我拜祭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你有多久没去过了?”连老爷子哼了一声,吩咐道:“小张,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