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夑笑着，从腰间拔出另一把装着□□的枪，递给李雨霁。

“干什么？”李雨霁看了看，没接。

“送你防身。”姚夑说着，又看了看地上的张建涛，“当然，也可以用来报仇。”

“姚哥！你不能这么做！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姚夑笑了笑，看向李雨霁，“你要是不在这里杀了他，以后他就是你的隐患了，不管是考试的时候，还是候考区，他只要搞到一把真枪……”

姚夑说着，用手指比枪，冲向李雨霁。

“砰！”

“……”

“你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姚夑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就如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赢了球赛，擦着汗冲欢呼的观众席微笑。

李雨霁盯着枪，没说话。

“要在这里活下去，第一个要学的，就是斩草除根。”姚夑继续道，仿佛蛊惑水手的塞壬，平静的夜，暧昧的大海，甜美的歌声，只等着水手卸掉警戒，一点点入迷，最后被拖入大海。

“放心，这把枪是真的，只要轻轻一下，没有任何痛苦的哦……你和他，都是。”

“……”

“来吧。”

姚夑拉着李雨霁的手，把枪到他手心。

李雨霁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张建涛。

“开枪吧，只要一下，你们都解脱了……”

李雨霁攥紧枪。

姚夑眉眼笑意更深，一眨不眨看李雨霁，声音很轻，像是耳语。

“对！只要一下……”

“所以，我不会跟你合作。”李雨霁着，枪口对准了姚夑。

姚夑的脸上的笑容卡住。

“雨霁？”

“我很讨厌你，离我远点。”李雨霁说着，抬脚松开了张建涛，“都离我远点，下回再拿枪对着我！我一定踢死你！”

李雨霁说完，枪往自己腰间一别，钻进了人群中。

“哈哈！哈哈！”姚夑望着他背影，笑出声。

张建涛骂骂咧咧站起来：“姚夑！你等着！我会告诉……”

“砰！”

话没说完，眉心出现了一道血痕，张建涛还没站稳，这次直挺挺朝后倒了下去。

装了□□的枪，开枪时，其实声音也不小。

李雨霁听见动静，搁着人群，就见张建涛倒下了，血从他眉心流出来，他瞪大眼睛瞪着姚夑，像是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姚夑朝着人群中的李雨霁，挥了挥手。

“神经病！”

李雨霁啐了一口，朝着教学楼走了过去。

教学楼，进不去。

李雨霁想过这种结果，但是没想到，教学楼门口会是这么个情况。

三十几个考官打扮的人，正在组织排队。

“我们是考官，大家不要着急，排着队都能进！”

队伍排了二十多队，有条不紊的陆续进场，这种情况，比之前混乱的小学强多了，没人吵，没人闹，李雨霁也选了一队，老老实实排着队。

前面的考官，用仪器一个个扫描，一丝不苟地检查着进场的人，速度很快，照这个样子，半个小时应该进得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