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面偷偷看着对子,无声地念着。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浮水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旁边还附带着我们宁王的限量版加典藏版的亲笔签名——宸濠。
真是够刻意的,为了引起凤姐的主意如此心机。
但我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对子考的是多音字吗?我念的怎么跟绕口令似的,什么长涨,朝朝潮的,舌头都打结了。
看着老板娘的表情,这是动心了吧,爱上了宁王已经。
我一脸愁容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到后厨刷碗去了,果然文化人还得跟文化人搞对象,我这语文只能背背古诗的料能说出什么骚话博宁王开心博宁王赏识呢?
我心里实在是郁闷,数连叹了好几口气,我说:“莫瑶叫,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瑶叫见我如此伤心,也不像往常一般与我斗嘴,竟安慰起了我:“没事,咱们慢慢来,只要你不死就有机会。”
但是还是每说一句都不离“死”字。
我立马恢复出厂设置,带着来时的满怀激情,更加努力地刷碗。
“神经病。”
莫瑶叫表示:浪费我的感情。
“小姐慢走!”
听见这声,我立马从凳子上弹起,随意地用衣摆抹掉手上水渍,老板娘马上又要和宁王见面了。
虽然说宁王不喜欢凤姐,但是我可以刷存在感的机会为何要错过呢?我要硬生生的让宁王把我看眼熟了!
我以飞快的速度跑出客栈,让惜缘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我立马追上不远处的凤姐,凤姐见到我也很是意外,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违心地说道:“我放心不下你。”
“这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算了,既然你来了就陪我一起去买菜吧。”
欧耶!
不久就到了桥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上了木桥,但我知道,这桥末节很快就要塌了,还是有些害怕,如果正好是我过的时候塌了怎么办,宁王不救我怎么办。
我走在凤姐后面,想着这种情况应该是英雄救美的时候,反正也轮不到自己,怎么也得是凤姐掉下去。
这么想,我安安心心上了木桥。
真的该修修了,我才走了五六步,果然桥的末节就塌了,只见一男人马上就要掉了下去,我们的宁王及时出现来了个英雄救男人,后又从马背上拿下一麻绳,随后踢起脚边的木棍,将他们绑在一起,一气呵成,摊在塌的地方让百姓过桥,宁王用力拽着绳子说:“快点,快过来。”
这个帅,我们也是有惊无险地过了桥,只是我看凤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宁王脸上,来了个美丽的邂逅。
我也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宁王,只能心里感叹一句“真帅啊。”
等我过了桥就看见了南宫越意和籽言,我靠,又是他们,肯定又要说些骚言骚语了。
籽言走上前关心的问了宁王一句:“没事吧?”
宁王将绳子绑到树桩上,竟直接无视了她的话,也无视了凤姐身边的我,他径直走向凤姐跟前,问:“这边的木桥这么破损了,为什么不用那边的石桥呢?”
凤姐说:“石桥是乡神温大爷盖的,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挺高兴的,可是哪知道温大爷要收过桥费,一文钱才能过一次桥。”
百姓附和着,向宁王抱怨着温大爷的不是。
接下来又到了我们宁王装逼的时候了,只见他威风凛凛地去到温大爷身前,身后还跟着一群老百姓,当然也包括我。
我才是只是个吃瓜群众,我晓得此时根本刷不了好感,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戏。
宁王问道:“借问,过桥为什么要收过桥费?”
直接温大爷二郎腿一翘,吊儿郎当地出言不逊道:“我收你的娘也行啊,我温老基在梅龙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他妈轮到你讲话了!”
卧槽,是条好汉敢这么跟宁王说话,小心被暗杀,只是大爷你的名字我听着有点出戏。
我小心地偷瞄了一眼宁王,他满脸的黑线,我心里默默为温大爷祈祷着,温大爷你我很敬佩但是一切听天由命。
籽言将包袱一甩,走向前说:“喂,你知不知道他的娘是谁啊?他的娘就是当今的太后,他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人称‘侠王’的宁王。”
凤姐满脸惊讶地看向宁王,又要沦陷了,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这么牛叉,报家门都不需要自己说,别人听了我的身份唯唯诺诺,可能只有在梦里才有。
我此时只看到宁王头顶的天空飘来四个大字——你滴宁王。
温大爷立即抱拳道歉:“恕罪恕罪,原来您大驾就是宁王。”
嗯?这么快就不横了?我在心里鄙视你,温大爷。
没有很久宁王就解决了过桥费的问题,不过就是温大爷让宁王给桥起个名字,结果被宁王摆了一道,给桥取了个“一文钱过桥”。
百姓都欢呼着,宁王这时看着凤姐开口道:“我们为‘一文钱过桥’行个过桥礼,就有这位姑娘开始。”
凤姐不可思议,说:“我?”
宁王上前几步,妈的,两人都快贴上了,我此时和女主籽言一样满脸嫉妒与羡慕中还带着一点不可置信。
可是,喂!南宫越意你一个男的干什么这么含情脉脉地盯着宁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