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中有一只队伍十分不同,它仅用几个月时间就收服了陈国及元国还有云国境内所有的起义军,据闻这支队伍的军师是一位少年郎,聪慧无双,实力深不可测。
但没人知道这支队伍的首领是谁,很多人猜测这位首领的才能定然比那位军师还要出众,否则绝不会以他为首。
直至今日,起义军攻破了元国的都城城门,真正的首领才暴露出来。
那是一个不过七八岁左右的稚子,却全无同龄人的慌乱,那张小脸上满是沉稳和镇定。
可其实陈琰心里却不如旁人看起来那么镇定,他一遍遍的看向身后的少年军师,又将目光落在前方的战场上。
“先生,您说今日我们能否成功?”
陈琰的声音里满是紧张,看着祁白的眼神满是信任,仿佛少年军师随意说出口的一句话便是天命之言。
少年军师微微掀起眼皮,那双淡漠却又仿佛透着慈悲神性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情绪,薄唇微启。
“能。”
其实哪怕用不着预言的能力也能推断出结果。
元国早就在多年战争中消耗了众多兵力,如今苦苦支撑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大人!城中有秘报!”
陈琰看了眼祁白,见对方并未有开口的打算,于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直接说便是。”
来报的士兵下意识地看了眼祁白,见并无异色这才把目光落在陈琰的身上,低下头。
“是,殿下。”
“我们的人得到消息,三皇子提前得知元都将破的消息,白日就已经躲了起来,不过还并未来得及出城,我们已经派人在城中搜捕了。”
陈琰皱了皱眉,他这一年里已经了解到了许多从前未曾关注的事情。
那三皇子在世人的眼里不过是个草包皇子,更是继承了元君的恶臭秉性,这样一个草包皇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要袭城的消息?
而且,那个三皇子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为何不上报元君?
也不至于现在被他们的起义军打得措不及防,节节退败。
“先生?”陈琰回头望向身后的祁白。
却发现少年军师在此刻竟是走了神。
“祁白,那个三皇子的确是奇怪啊。”
苏棠的声音响在耳侧,少年军师悄无声息地翘起了唇。
“何以见得?”他顺势问道。
“按照世界意识给出的预知剧情,那个三皇子不过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草包,最后竟能集结多国盟军杀回来,若说他是藏拙扮猪吃虎,可剧情的后期他居然能死的那么容易。”
“这件事怎么看都处处透露着古怪。”
苏棠翻了翻自己做的剧情笔记,指尖落在最后那几页。
三皇子祁仁和纵情享乐,被邻近的楚国一举攻破城门,死于刺客手中。
死的是这般轻而易举,若说是扮猪吃虎倒是抬举了他这个脑袋里只有享乐的家伙。
祁白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他轻轻敲了敲手指。
“糖糖,我曾经怀疑过一件事情。”
苏棠抬眸,问:“嗯?什么呀?”
“我在想,这个世界的上位者一旦掌控了国家大权,就仿佛被某种力量所影响,变得极其不理智,好战且易怒。”
“而祁仁和却与众多国家的君王来往密切,在这其中,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少年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豁然打开了苏棠的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