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足一年!’
‘不足一年便练出如此精锐的兵马?’
‘这......这......这......’
邢启泰满脸不敢置信地连连喃喃道。
其出身于陇西一没落将门世家。
考取功名前自是见过一番世面。
可在其看来,以往那些被称之为精锐的军伍却全然不及那方行过的燕王士士卒哪怕三分。
不待邢启泰细细对比。
十余名脱离了大军的骑兵已然行至高坡前。
“高坡之人可是涿鹿城官吏?”
为首骑兵顿住战马大声问道。
“正是!”
“吾乃逐鹿县令邢启泰!”
邢启泰压下心头惊骇,快步朝着高坡下走去。
“原来是邢县令。”
“如此正好。”
“传王令!”
“沿途官吏速速安抚百姓。”
为首骑兵神色一正,随即抱拳行礼道。
话音落罢。
十余名骑兵快速调转马头,朝着大军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徒留下邢启泰等人于半坡处面面相觑。
非是许奕不愿先行通知。
着实是时间不等人。
近两万名士卒自离开了沮阳城外便一刻不停地狂奔而去。
除了前往雊瞀、潘县、下洛三城的传令兵一人五马外。
余者皆是一人双骑。
沿途更是除战马必要的清洗鼻孔以及喂食豆饼外。
其余时候则是能不停便不停。
即使许奕分出兵马先行通知。
恐也极难拉开距离。
时近酉时。
双马皆已疲惫不堪之际。
大军终是渐行渐缓。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
大军方才彻底止步不前。
待战马彻底停稳后。
许奕翻身下马后,快速自马腹侧兜取出一副堪舆图。
与此同时。
杨先安默默牵过许奕所乘两匹战马,行至一旁清理战马鼻孔、投喂清水、豆饼等物。
“涿鹿城贺家镇。”
许奕手持堪舆图细细对照周边地形。
待确定身处位置后。
许奕快速与脑海中盘算起行军速度。
彼时正值顺风而行。
若中途不出意外,则可提前一个多时辰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