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发别开脸，不想说话。

“齐熙。”沈攸宁嗓音淡淡。

齐熙了然，微微上前。

吕建发只觉得自己肩胛骨越发疼了——

“是我，是我想要钱！看能不能蹲到沈家的新闻，好大捞一笔……”

见齐熙动作顿住，吕建发稍稍松了口气，忙从地上爬起来。

他苦着脸，哀求道：“你们东西都收了，能放我走了吗？”

“不行。”沈攸宁嗓音淡漠，猫眼潋滟着淡淡的微光。

她轻笑一声：“你老婆账户上一百万的进账，你还没说清楚呢。”

吕建发的呼吸登时一顿，恼怒的盯着她：“你调查我？”

沈攸宁淡笑勾唇，眉头微微上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请你们进来？你那个助手倒是没有你的嘴巴那么严，直接撂了。你忘了，我跟警察局的何局长挺熟的，你说我把你的交给他，他会怎么处理？你的妻子、儿女又会怎么看你？”

吕建发登时如临大敌，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你什么意思，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乱来！”

沈攸宁的眼神冷漠疏离，唇线凉薄：“你涉及侵犯她人隐私，我现在属于自我防卫，有乱来吗？倒是你啊……还不如想想那人给你的钱，能够支撑你打多久的官司！沈氏集团的法务部可不是吃素的，拖，都可以拖死你。”

“你不能这样！”吕建发怒目圆睁。

沈攸宁勾唇冷笑：“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这样。”

“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雇佣你？”

吕建发咬着牙，红着眼瞪她。

“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的不说，我也有的是本事查出来。”沈攸宁上前一步，嗓音轻缓却带着压迫：“你知道，我跟穆氏集团的关系极为密切。”

她将穆之洲搬了出来。

“好！我说。”吕建发点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沈攸宁背靠大树，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是一个男人一直让我调查你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对方很年轻，而且对你对沈家都很了解。”吕建发思索着说道：“他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打钱的账户我也查过，是个虚拟账户，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真的？”沈攸宁挑眉。

“我没有道理骗你！”吕建发回道。

沈攸宁睨了他一眼，问：“那张照片你从哪里拿到的？”

“也是那个男人给我的。”吕建发回得很快，全然不似作假。

“好。”

沈攸宁猫眼闪动，脸色淡漠，“你们应该有联系方式吧？把他约出来。”

究竟是谁在背后的阴她，一件便知。

“这……”吕建发有些犹豫，可更不敢惹了沈攸宁，只能苦着张脸：“不是我不想，只是对方很谨慎，除了第一次以外，我们都是线上聊天，账号也是加密过的。”

对方能想到的用虚拟账户打钱，沈攸宁就知道对方一定很谨慎，不过，她更好奇了。

“把账号和密码给我一份。”

就是不知道穆氏集团的技术部能不能破译。

吕建发自然不敢不给，“对方让我每个星期都汇报一份资料给他，您看这周……”

他笑了笑，有些谄媚。

“如实禀报，当然，你跟我接触的事情不要说。”沈攸宁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