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觉没说话，沈攸宁皱了皱眉。

她本也没想要跟林觉交谈，正准备转身继续上楼，对方却迈开步子，站在台阶上跟她持平。

像是对峙。

咄咄逼人。

林觉绷着张俏脸：“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宴会厅顶端的白炽灯落下，白光照在沈攸宁白皙修长的脖颈，胸口上的宝石散着璀璨的微光。

林觉微垂着眸，离得近了，才发觉这条项链如此的熟悉。

是她当年陪在穆之洲身边，和他一起去视察矿区发现的。

那是穆家收购的第一个珠宝矿区，也是她跟在穆之洲身边做成的第一个收购案。

谁料……

被制作成的宝石项链，被戴在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脖子上。

林觉只觉得眼眶微微酸涩，然后从眼里渗进了骨血，四肢，直到心尖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沈攸宁有些奇怪的看向林觉，她眼角微红，神情楚楚可怜，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

“沈攸宁，你现在很得意吗？”林觉紧紧盯着她，眼角发狠越发绯红。

沈攸宁眉头微皱。

这人刚环着穆之洲出了一圈的风头，现在是来炫耀吗？

她心里腾起一股烦躁，反问：“我得意什么？”她说着，压了压眉梢的燥意，冷然道：“我确实应该得意一下，毕竟穆之洲心里有我，而不是你这个秘书。”

她笑起来：“你说呢？林秘书？”

沈攸宁气人绝对是一把好手。

她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能把林觉气得头脑发昏，在这拦住她……百分之百是穆之洲出招了。

林觉被她这么一讽刺，脑袋倒是清明了几分。

她低声道：“沈小姐，你以为穆之洲真的喜欢你吗？他喜欢的人不是你，只是你比较像那个女人罢了。”

沈攸宁挑眉。

这倒是新鲜了。

“哦”

她拉长了语调，纯良的猫眼眨了眨：“好歹我这张脸比较像，你呢？你连这张脸都没有。”

林觉无言。

她盯着面前沈攸宁的脸蛋，眼眸深沉。

不过是一张脸。

就能得到穆之洲的青眼。

她想起来穆之洲钱包里惊鸿一瞥出现的女人照片。

林觉启唇，露出恶劣的笑容：“你就不想知道，穆之洲到底喜欢谁吗？”

若是她真的要跟程家联姻，凭什么沈攸宁就能得到一切？

她倒是要看看，沈攸宁会怎么选择。

此时此刻，过往的种种像是化作了心头的火。

火焰窜起，烧得她理智全无。

仅剩下——

不甘。

触及到她愤恨的眼神，沈攸宁有点好笑，像是被她的话吸引了一样，“那你说说，穆之洲到底喜欢谁？”

“你看过穆之洲的钱包吗？”林觉得意的问道。

沈攸宁点头。

她经常拿穆之洲的卡出去刷，他的钱包就相当于自己的小金库了。

“那你一定知道，他的钱包里放着一个人的照片。”林觉继续道。

沈攸宁继续点头。

对阿，可不是放着她的照片么。

只是她在母亲去世之后就不爱拍照，穆之洲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她高中参加化妆舞会的照片，放了进去。

触及到林觉得意洋洋准备看好戏的眼神，沈攸宁倏然一顿……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