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真是不知廉耻,母亲歌姬出身,竟然丝毫不收敛!”
谢灼喝了口茶水,啧,这红尘之曲可比那些个清心养神曲好听多了。
半晌,面前一朵花都未有,一时间陷入僵硬的场面。
“歌姬之女都敢来赋花宴?当真是荒谬。”
“哼,前朝都有风流公子当政!还有什么比之更荒谬。”
“哈。”谢灼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纪锦,莫非这些个人口中的风流公子,是我?”
“哎呦,我分明长得也很好看,怎么人人都只记得我风流二字。”
纪锦皮笑肉不笑道:“那谢公子还真是引以为傲。”
眼瞧着流言蜚语在二人身上不停流转,突如其来的鼓掌声打断了这场剥削。
“姑娘的曲艺可真是精湛。”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处看去,白惊淌看见是他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南浦云拉住,“阿淌切莫赌气,纪小侯爷在不得无礼。”
“当真是便宜他了,若不是他,子砚哥也不会不来,一个有名无实的嫡子也敢如此嚣张!”
“你这话说得有趣。”谢灼似笑非笑道:“敢情谢子砚不来是我拦着的?”
“你!”白惊淌看向一旁的南浦云最终冷哼一声。
“谢灼?谢府大公子怎么会替她说话?”
“你以为这谢公子和谢二公子一般?这谢公子风流京中人人皆知!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纪锦静默,看向站在院中的红衣少年。
“谢灼!你好歹身为谢府嫡子,竟如此不知羞耻当堂护着一个红尘姑娘?”
纪锦眉头一蹙,起身走到谢灼身边,“杨公子还请注意措辞。”
“哦?红尘姑娘?”谢灼饶有趣味的抬眸,“我怎么听说这位姑娘,分明是常家最小的小姐。”
“那又如何?她母亲是歌姬!”
纱帘后的女子身子猛地一颤,不顾所有开口道:“我母亲是歌姬,可从不卖身!”
“笑话!谁知道卖不卖!”
“你可真有趣。”谢灼斜睨眼那人,凤眸轻挑,“你自己都说了,是她母亲,这跟她有何关系?”
“怎么,明亓的律法是,母女连襟?罪名连坐?纪小侯爷是这样吗?”
纪锦摇头,面色如常,“并无。”
“纪小侯爷这是要帮谢灼说话?如此一个花花公子小侯爷竟然如此不能明辨是非?”
谢灼刚想开口,一旁的纪锦伸出手,将他拦在身后。
“纪锦……”谢灼看向身旁的锦袍少年。
少年面色平淡,乍一看竟有些温柔之色,“本侯做事,干你何事?”
“这人,我护与不护,与你何干,莫非杨公子以为,我不护,你便能动他?”
纪锦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偏偏嘴上说出来的话,冷冽无比。
熟知纪锦的人都知,纪锦喜怒无常,越是生气,就越是温柔越是一反常态。
但他说的话,却是字字在理,谢灼虽行事荒谬,可奈何天子看重。
单单这一点,就无人敢得罪,谁敢得罪天子心腹?
而这位谢公子,可是当今圣上亲自提名的!又是首辅嫡子,他的身份,堪比皇室亲王,甚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