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对江枫的喜欢也不敢吐露分毫,因为那是邀月喜欢的人。
陈玄瞧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非但没有安慰一句。
反倒是突然拿着兔子腿咬了一口,像是个绿林莽汉似的大笑起来。
“是不是很刺激?”
“什么?”怜星一愣。
陈玄笑道,“你抢了你姐的男人,不觉得刺激吗?”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怜星宫主,你看着挺温婉的,心眼儿倒是不少。你被邀月欺负惯了,心里始终是憋着火,但又不敢忤逆她,所以才偷偷让江枫和花月奴好上的吧?”
“你胡说!”
怜星一反常态的变了脸色,抬手就想杀了他。
奈何陈玄早就封了她的气脉,她一掌拍过来,说是杀意深重。
但落下的时候,就像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似的。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杀不了他,怜星的脸色又是一变。
陈玄却懒散的指着一旁的酒坛道。
“给我倒酒。”
“……”怜星犹豫了一下,竟一反常态的将那酒坛搬了过来。
陈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双眼微微一眯,心下已经有了思量。
其实他刚才那番话都是诈怜星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怜星是不是喜欢江枫,本来只是想随口讥讽她两句。
没想到这一下还诈出一个小道消息。
看着这可怜兮兮的怜星,陈玄心下暗暗冷笑。
“果然,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烂好人,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怜星是移花宫的二宫主?”
当年江枫和花月奴出逃一事,本就十分离奇。
江枫绰号【玉郎】,正所谓玉面郎君,文采风流,俊朗非常,唯独武功欠佳。
他被邀月抢去移花宫关了那么久,一直都逃不出来,最后又莫名其妙的逃了出来。
其中固然有侍女花月奴的引路,暗地里却明显有人顺水推舟。
那个人自然便是怜星。
怜星或许对江枫的确有心,但放走江枫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想要他好过。
实际上,骨子里还是因为她对姐姐邀月的不满和反叛。
她想要亲手毁掉邀月追求的美好,就像是这些年来,邀月对她做过的事一样。
只不过怜星的性格的确比较温柔内向。
哪怕是表达不满,也仅仅只敢偷偷把邀月喜欢的江枫放走。
如今陈玄把这件事重新摆在台面上来,与其说是聊她对江枫的感情。
倒不如说是在聊她和邀月之间的姐妹感情。
陈玄接过酒坛,十分莽气的满饮一口,烈酒从嘴边一直淌下了胸膛,让他那一袭青衫都黏成了一片。
一口酒下肚,他带着酒气,霸道的看着怜星,说道。
“怜星夫人,这件事,我吃你一辈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怜星明显有些慌了神。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要不然我让你姐姐过来,让她听听你对江枫的感情有多真,还是说你想和她聊聊当初你帮江枫、花月奴逃出移花宫是存心报复,就是想要破坏邀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