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重新又对着凤朝歌说了一遍。

“你让你的剑，”楚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都能感受到其下血液流动的声音。

楚王好像是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是脸颊鳖红，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两个字：“拿开！”

他看了一眼凌虚尊上的神色，已经很是苍白了。

向来强壮的身躯都有些摇摇欲坠，像是下一刻就会倒在擂台上一般。

楚王又是狠狠刮了凤朝歌一眼，似乎觉得仍旧不解恨，又是一记眼刀子。

“凤朝歌，快让承影剑下来！”

楚王不着痕迹的扶住凌虚尊上的身子，对不远处的凤朝歌吼道。

凤朝歌眉目张扬，一身青衣衬得其恍若世外不染凡尘的仙人。

她听到楚王的问话，也只是轻轻抬了抬头。

“楚王，您不觉得这个场景很是熟悉吗？”

少女声音比气息更冷。

即便她眉目间泛着淡淡的笑意，在承影剑光芒的映照下有暖黄色的光晕。

但是黑白分明的瞳仁之中，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仔细看去，还有嘲讽。

楚王一愣。

心中只觉得似乎有些轻微且诡异的熟悉之感。

没等他多想，已经听到凤朝歌又是说道。

“那一天，去年的五月十五日，您不也是这么对待凤玄的吗？”

凤朝歌目光极为的平静。

“他请求您，救一救楚国的十万将士，求您救一救自己的子民，当时，您坚决的说了不，甚至都没有回头看看他们一眼。”

凤朝歌声音很轻很轻，但是所有的人却都是听得很清楚。

“所以，现在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不放！”

两个字，掷地有声呢！

凌虚尊上脸色瞬间煞白。

若不是楚王扶着他，他几乎都要瞬间瘫坐在地上。

他已经感觉到，他体内的元力似乎都要暴走了。

经脉也是到处乱窜，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头撕咬一般，直直要把他的心脉撕裂。

“凌虚尊上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脸色就是变得这么差？”

忽然，有人眼尖的注意到了凌虚尊上的异象，一声惊呼，忍不住出声道。

这一次，如同开启了某种开关一般，各种议论顿时像潮水般涌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似乎要将凌虚尊上那胸腔之中的所有空气都夺走，他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想要拼了命的活着，却是怎么也不能……

“救、救我。”

凌虚尊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来，干瘪的搭在骨头上，嶙峋的可怕。

像是顷刻间成为了一具“干尸”。

眼睛之中满是不甘，两颗眼珠子似乎是下一刻就会从眼眶之中跳出来。

楚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凌虚尊上在他的面前化为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师父。”

楚王仰头看向天空，凄厉的声音响起。

然而，却是不会有人再应他了。

就连凌虚尊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楚王的衣袖上划落。

“你满意了？凤朝歌！你这就满意了？！”

凄惨的眼泪不断从楚王眼中流下，眼泪几乎是混着血水滚落面庞的。

他一字一字，听来都是泣血。

凤朝歌嘴角抽了抽，“嗯，做的不错。”

承影剑像是得到了表扬一般，瞬间剑尖扭转，一下子突破了土黄色圆球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