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树撇了她一眼,是看傻逼一样的眼神。
“当然不是你杀的,是雪虎。”
这女人,怎么这么蠢啊?
庞大的动物,自然是能够造成心脉断裂的。
“你们认为李杨是心脉断裂而亡,便是将罪名定在了我身上,是不是如此?”
透过面具,凤朝歌清凌凌的眼神,直接入了两人漆黑的眼眸。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听懂了那弦外之音。
能被选拔到司法堂,两人都不蠢,自然知道凤朝歌在说啥。
如果李杨不是因为心脉断裂而死,那凶手岂不是就不是她?
可这是由司法堂的专业人士诊断而出,又怎么会出错?
许树是个暴脾气,直接就开了口:“不是心脉断裂,还能是因为什么?你这是在质疑司法堂的权威性?”
凤朝歌丝毫不恼怒,摇头笑笑:“我怎么敢呢。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代罪之身,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不过,若是好好查查,定会能看出心脉断裂本就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乃是那脖颈之上的一道剑痕。”
两人顺着凤朝歌手指的方向看去。
衣领有些散开,脖颈之上的那一道剑痕也是显露出来。
浅浅的,很像是一道不被注意的胎记,是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了。
许树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这一道浅痕,怎么可能致命!
凤朝歌瞥了他一眼,目光极淡,却是让他静了下来。
“怎么不可能?这是一道剑痕,不是普通的痕迹。且由这力度和现在的痕迹可以看出,那人的实力极高。”
起码巅峰时期的她也不过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许墨点了点头,倒是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要先上报给上面才好。
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执事能够决定的。
想着,他便是从须弥镯子之中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宣纸。
许树见此,微微一惊:“哥,你真信了她的话?”
凤朝歌眸光微闪。
这两人,是兄弟?
一个沉默寡言,一个极能说话。
也是很奇怪了。
许墨颔首,“司法堂自成立之初,便是为百姓服务,自然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说着,看了凤朝歌一眼。
少女神色平静,嘴角微微弯起,有着三分的笑意,明眸之中,更是漫不经心。
仿若一切一切入不了她的眼。
这一刻,许墨忽然有些懂了,为什么上面对她会有如此的关注。
的确极是优秀。
“更何况,凤小姐不像是心肠狠毒之人,自然也不会杀人。”
凤朝歌笑而不语。
心肠狠毒?
她怎么会心肠狠毒呢?
她最多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
那边,许墨已经施展出元力,在那宣纸之上隔空写下了一行字。
写完之后,浅浅的墨迹铺展其上。
凤朝歌挑眉。
这等技术,也是极其少见。
司法堂的实力,果然是雄厚啊。
腾!
瞬间,那宣纸已然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鸟,朝着外面飞去,是司法堂的方向。
许墨抱拳:“凤小姐,还望您先在此等一会儿了。那边,稍后便会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