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与没听到接下来的话转身就走了。
她不想以这种方式继续在这个学校上学。
除了依靠别人,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离教学楼不远,但是平时没什么人来的花园。
白天更是没什么人。
左与伸着长腿,靠坐在长椅上,不一会儿,就听到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听到声音,她一回头,就看到殷一正在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径直坐在了她旁边。
左与愣了愣,问:“你怎么来了?”
表情却在说,嘲笑我来了?
“不能来?”
殷一看着前面盛开的茉莉花,把手中的热饮放在她手上道:“嗯,是个哭鼻子的好地方。”
还真是
一如既往的欠揍。
她没回答,等一股暖流从手中遍布全身,左与看着手中冒热气的“九月茉莉”(热饮的名字)笑了笑,眨了眨被雾气搞酸涩的眼睛,才说:“还挺应景。”
殷一这才转过身看着她冷清的侧脸,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为何什么也没说。
气氛顿时陷入一股和谐又微妙的安静,茉莉花的香味混杂着清爽的泥土味飘散在周围。
左与喝了一口,看殷一不说话,又道:“要是别人看到你在这,我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殷一顿了顿,才说“抱歉。我会解决的。”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带了平时少有的认真,似乎真的在认认真真的给她道歉。
左与没想到他还会道歉,她以为像殷一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时有些惊讶,还没说话,殷一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笑了笑又道
“怎么,委屈了?”
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散漫,左与知道他说的是今天发生的事,她愣了愣,低声啊了一下,似乎在回应:我真的很委屈。
“不问我为什么作弊?”
她反问。
殷一伸直无处安放的长腿,一晃一晃的,道:“这么喜欢提前给自己扣帽子?那爱殷一爱的自尊都不要这个帽子似乎也很享受?”
不得不说,跟殷一说话,真的需要练练人捕捉他话里重要信息的能力,不然真的能把人气个半死。
显然左与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
她自动忽略后半部分,在心里给自己简略翻翻译道:别胡乱给自己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成吗?
左与心平气和道:“你就不问我是怎么回事?”
殷一不屑道:“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左与抿了抿唇,手里的热饮已经开始凉了,她的身子也跟着它的温度一点点凉透:“是吧?”
不知道是在问殷一还是在问自己。
还是在问别人。
殷一看到她的表情,又看了眼手表说“走吗?”“还是你还要哭会儿?”
左与“要走的,你先走。”
殷一:“”
那表情就在说:搞的跟地下情似的。
“行,”
说完殷一转身就走。
左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其实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一个人待了一会,直到殷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必定要读检讨书了,或者直接处分开除,但是晚上回到家,没想到
琴菊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到她回来直接开口,
语气没什么波澜:“听说你考试考了第五名,那就从下周开始可以住宿吧,我跟你老师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