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是一个善于营造惊喜的人,这方面和喜欢平静而有规律的生活的吉良吉影很不一样。
吉良吉影深知安幸看似大大咧咧,但她会在许多不经意的小细节感动到别人。比如这次在拎行李箱的时候她会担心他冻手,提前准备手套;比如以前会在某一天拿出一个礼物送给他,若追问原因,她只会说没有原因。
【就是想送给你啦。】
她能给人的惊喜还远不止于此。
吉良吉影看着从废墟中探出头一脸懵懂的安幸,又看了眼破了个大洞的天花板,做了一个深呼吸。
杉本铃美尴尬地站在门口。她还让吉良吉影去找人干什么啊,人直接从天而降了。
连人带天一起降下来那种。
“阿吉?”安幸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一块竹板压住了腿,膝盖传来刺痛感,她倒吸一口凉气。
吉良吉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大步跨过障碍物走过去。
“怎么了,有哪里受伤了吗?”吉良吉影问。
“膝盖好痛……”安幸眼泪汪汪地说。
以往安幸因为贪玩也有把自己弄伤的时候,但她都是笑嘻嘻地一带而过,从来没有直接流过眼泪。
吉良吉影不知道这是因为对方碰了酒精所以才格外敏感,他心中的担心直接超出承受极限。
安幸只有一米五五,放在女生群体中都是娇小的那一类,哪怕因为是冬天所以穿着厚棉服,长手长脚的吉良吉影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了起来。
“啊,这不是妮妮说的公主抱吗!”光着屁股却很离奇没有受伤的小新兴奋地说。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小鬼。”吉良吉影不高兴地看了眼小新,抱着安幸去内室看伤口了。
“大哥哥,这个黄头发的哥哥就是喜欢姐姐吧,是吧是吧?”小新问黑泽阵。
黑泽阵“切”了一声,“不知道,小鬼头,我要打电话给旅馆报修了。”
小新看到了在房间门口的杉本铃美,立刻往她的方向跑去,“这不是刚才的姐姐吗,姐姐喜不喜欢吃青椒啊?”
黑泽阵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扣住了小新的头,“在你的监护人来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
杉本铃美想去看看安幸的状态,谁知道吉良吉影直接把内室的门关上了,就差在门上贴个“立入禁止”。
安幸迷迷糊糊地被吉良吉影抱在怀里,脸侧就是他温热而坚实的胸膛。
“阿吉,你衣服里养了小兔子吗?”
吉良吉影小心翼翼把她放在铺好的被子上,“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安幸指了指吉良吉影的左胸口,“我听到了,它在里面跳得很厉害。”
“你在说什么胡话……”吉良吉影感觉自己的耳根燥热起来,随后他发现安幸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你喝什么东西了?”
“同学给的,草莓,牛奶。”安幸呆呆地说。
在他们初中修学旅行的时候也出过这种事,哪怕只是酒精含量少到几乎没有的饮料,安幸喝了后整个人的智商就直线下降,与之成反比的是她的搞事能力。
当时安幸抱着旅馆的一个石头人像半天不撒手,又是摸石像的手又是亲石像的脖颈。谁拦着她,她就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狠不下心。最后还是吉良吉影做了很久思想斗争后才强行把她扯下来的。
吉良吉影知道现在八成又是那次的情况了。
“不是说了吗,出去都要叫上我让我陪着你……”吉良吉影无可奈何地说,恨不得以后在她身上装个定位器。
等等,这未尝不可行……吉良吉影想。
安幸不知道吉良吉影脑子里可怕的想法,她随意的往后一仰,两条胳膊撑在身后,将自己的膝盖往前送了送,扁扁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