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便淡然一笑道:“风水师愧不敢当,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个风水师,”村长眼中突然一亮道:“想当年,我也认识一个风水师,他也是外地人,来我们湘西一带游历,他的灵异之术,神乎其技,连我们当地的巫师也不得不折服。”
我听到村长这么说,马上想起我的爷爷,于是说道:“这个风水师,可是北方人吗?”
“嗯,他是北方人,”村长说着,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说起来你的模样,跟他还长得有几分相像,只是他年纪比你大多了。”
我一听心里就想,那就是我爷爷无疑了,很多人都说,我跟我爷爷一个模板里印出来的一样。想不到当年我爷爷在湘西一带游历,跟这个村长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我暂时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于是说道:“村长,你相信我,丁伶可能会遇到危险,你还是把她交给我,让我带她离开湘西吧。”
我知道以村长在湘西的势力,我和丁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所以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没想到村长一听,马上板起脸来,寒声说道:“把丁伶交给你?年轻人,你未免太天真了,老实告诉你吧,我们今晚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丁伶。”
“这……这话怎么说?”我听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诧声问道。
村长便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让丁家把丁伶交出来,可是丁家死活不肯,还扬言如果一定要人,就把我这个村长干掉。我们虽然代表的是全村人的意愿,奈何丁家财大势大,他们这样公然反抗,拒不交人,我们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对策。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你却把丁伶从丁家救出来了。”
说着,村长眼中露出一抹亮色:“所以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呢,年轻人。”
我听村长说完,不由惊愕万分,我一心只想把丁伶从她家救出,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又把她送到了村长的手上。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弄不清楚这个村长到底为什么要把丁伶抓走,于是疾声问道:“快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对丁伶干嘛?”
村长冷冷一笑道:“年轻人,这个就不是你管得了的了。”
我担心丁伶的安危,只能用话威胁这个村长道:“村长,你这样随便关押别人,是犯法的行动,如果我出去举报你,你这个村长就别想再当了。”
没想到村长却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道:“像你这样对我说话的人,我已经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现在这些人一个都没有活在世上了,而我这个村长却当得好好的。”
我一听心里一阵发寒,虽然这个村长没有直说,但是我却听得出来,被他暗暗处理掉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我正心里惴惴不安地想着,又听到他不冷不热地说起来道:“本来你帮了我的忙,我可以马上把你放了,可是我又害怕你这种年轻人性格冲动,会破坏我的好事,所以你还是在这里乖乖待上几天再说吧,等我办完我的大事,自然会把你放了。”
说完,就转头对那个阿山说道:“好好看着他,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那个阿山似乎对村长忌惮,连连点头答应道:“是,是,我知道了,村长。”
村长交代完,然后便转身走出我的牢房,而阿山和那些侍卫,也跟着一起出去。
然后阿山迅速把那条铁链子缠在栅栏之上,又把锁头重新锁上,扯了几扯,确定无误之后,这才跟着村长他们,离开了这个地下监狱。
他们一走,周围一下又变得漆黑无比,而且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空气之中,依然残留着火把留下来的烟熏味。
这里一安静下来,我脑子里马上惦记着丁伶的安危,于是便走到铁栅栏那边,蹲下身来,扯了扯那条铁链子,虽然明知没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做了这个动作。
就在这时,便听到从隔壁牢房传来一把低沉浑厚的声音:“年轻人,别浪费力气了,没用的,如果这铁链子那么容易扯得断,我也不会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年了。”
我听到声音,不由悚然一听,进来牢房这么久,除了刚才村长他们,我没有听到一个人说话,还以为这地下监狱之中,只关着我一个人而已,万万没有想到,隔壁的牢房里,还有另外一个活人。
于是我就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向隔壁的牢房走过去,趴在铁栅栏上,向那里张望。这里的牢房之间,都是互通的,只在中间隔着一面铁栅栏。这也是为什么阿山把我和阿发分开关押,免得我们可以互通信息。
我看了半天,才在那间牢房的地上,发现有个人正躺在一片草席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虽然身体躺着一只脚却翘起二郎腿,样子不知道有多潇洒。
我看见此人,心里就想,这家伙到底是来坐牢,还是来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