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升降液晶电视真不错,至少得六位数才能买到,大手笔。”
「果然是小偷。」
“客厅宽敞像个教堂似,开派对绰绰有余,沙发太柔软舒服了。”
「太大胆了,坐在沙发上去了。李叔呢?家里的监控,警报器呢?这贼厉害。」
“再去花园逛逛。”
「不行,不能让他逃走,至少记住他的样子。」
颀长高大的身影在月夜之下衬得越发挺拔高贵,纪然尾随跟进。
“哎——”
纪然听到哐当一声,客厅右边竖立一个人高的青花瓷,这个贼应该是撞到了。
“光滑如玉,摸着没有瑕疵,这得值多少钱。”
那人感叹一番,又摸了摸,身影出了客厅。
纪然:“……”这贼是真的爱财如命,可为什么还不动手?就这么走了?难道还有同伙?他是探探路子的?
露天花园里,那人坐在凉亭长椅,双手撑在木椅背上,两根手指勾着摇晃红色液体的酒杯,仰面赏月,颇有雅致。
“这得从猴开始干,奋斗个千百年,才能达到这种物质水平。”
“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属于我。”
这身材,这声线,这完美的后脑勺,分明是霸总。纪然双腿发软,想逃开,他已经发现自己矮了四公分,大门边沿上雕四朵花,他现在只能勉强够到第三朵花了。
非必要不与霸总对线,暂时不是对手。
霸总怎么不和小情人度春宵。
他慢慢退后,胳膊肘一转,撞到门把手,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在寂寥的夜晚被放大无数倍。
等他再转身,霸总已经来跟前了,凌厉的眼神刀着他。
“你果然非常想得到我,半夜不睡还跟踪我。”闻逆摇摇头,“劝你死了这条心,小绿茶。”
小绿茶?行,在霸总心里纪然确实是这样的角色,“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闻逆低头看着纪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自己脖子似乎有点痛。
“我能找情人吗?”
闻逆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渣男是不允许自己的人出轨,而自己可以。“不行。”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我们不是夫妻吗。”纪然天真地问。
闻逆晃了晃手中的酒,修长如玉的指尖夹着杯梗,像一个老嫖客在随心所欲地捻玩着,“因为我渣啊。”
“我,我也渣。”纪然理不直气不壮。
“你敢找,我就打断你的腿。”
纪然不说话了,这样下去,他越来越矮,再也不可能打得过闻逆。
“你穿个海绵宝宝的睡衣,以为自己很可爱吗?”闻逆懒得拿眼睛看他,板寸学生头,不是绿茶就是幼稚鬼,但更倾向于前者。
“不可爱吗?”纪然打小就钟爱海绵宝宝,家里枕套全是这个。
闻逆从他侧身过,踏进客厅,光滑明亮的地面映着二人一长一短的身影,他突然停住脚步,折回到纪然面前,“你不能在家吃白食。明天去上班。”
他天天起早贪黑,凭什么小绿茶在家里享受着顶级服务。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啊。”纪然乖得不像话,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和人设。
闻逆蹙眉思索了几秒:“我助理缺个司机,你去吧。”
说完未等对方开腔,他先行离开,他真的一点不想看见这个爱哭鬼。
“我……”
他没有驾照,没来得及学。
他连忙追上去,在楼梯间扒拉了下霸总的衣角:“我不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