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你家完了我们小姐都会没事,你带着一张老脸倒还真敢想。”
身侧的墨兰一脸嫌弃的看着曹母,张口讽刺道,她家小姐可是将军府的唯一的嫡女,他还真敢想。
墨兰和翠兰是一对姐妹花,不过墨兰脾气火爆一些。
“说到底,原来是打秋风来了。”陈岩在旁边冷不丁的接了一句。
唐欢给几人使了个眼色,让几人不要辩驳,几人虽不明所以,倒也都低下了头。
“我和你家小姐说话,轮到你个贱蹄子张口了。”
又骂了几句,曹母见无人反驳,更加趾高气昂了,只觉得这才舒心。
“欢欢啊,你是知道我的,我这劳心劳力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子成的以后。”
曹母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
“欢仔,欢仔,检测到温南君和曹子成马上到门口了!”
“伯母,看来是我误会了。我想着圣上都未曾下定论,没想到您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了。”
“难道是子成和你说的?若真是这样恐怕还真要劳烦伯母了。”
唐欢的眼眶突然翻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身旁的翠兰看的眼睛都一抽抽的,要不是小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自己还真相信了。
曹母料定唐欢痴心不改,且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肯定不敢外传,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要不是担心你,这种大事我又怎么敢说。”
“只是,这么多年,我的体己都已经贴补给了子成,也没有多少了。”
唐欢一脸为难的样子,双手低下头绞着帕子。
“傻孩子,你是没有了,你家里的铺子可还有不少呢,先转到我的名下,我也好让子成去为你打点打点。”
“母亲!”远处穿来曹子成惊恐到有些发尖的声音。
不过一瞬间,曹子成只觉得冷汗遍地,有些畏惧的看了眼身旁的男子。
接着悠悠又传来了声:“我倒是没想到,曹公子竟然是靠要未婚妻养家。”
声音有些低沉富有磁性,却听不出究竟是何态度。
唐欢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一章冷清俊美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因此错过了温南君眼里的深沉。
“温南君?”唐欢刚刚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下意识喊了一声。
温南君背后的双手紧握又无力的松开,有些后悔当时离开的那么早了。
唐欢回过神来,看向了这位自己喜爱多年、少年有为、多才多艺的曹子成。
一身蓝色的锦袍,腰间挂了个唐欢赠送的玉佩,哦,换句话说定情信物。
只是,以前为了摆脱和唐欢的关系,曹子成从来都不会佩戴,今日倒是甚为奇怪。
唐欢也有一块玉佩,只是成色并没有那么好罢了,也不是她不带,只是担心磕着碰着,不舍得带罢了。
不得不承认,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确实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曹子成和温南君一比较,确实逊色很多。
唐欢这是才仔细打量起温南君,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曹子成和温南君完全没有可比性。
说来也是巧了,温南君今日也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一根素色要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但是面上冷清,步履轻缓间又生出股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曹子成虽然出身寒门,但自身也算争气,在科考中一举中第,加上唐欢私下央求父亲帮忙,他倒也直接进了翰林院和二哥唐书易做了同僚。
甚至给陛下草拟过诏书,隐隐有往太学品正发现的趋势,只是曹华的目标是礼部,并没有接这个橄榄枝。